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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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第一部用纯粹回鹘文写成的长篇叙事诗《福乐智慧》和精心巨著《突厥语大词典》。

    这是两部极重要的维吾尔文化经典,跟着它们,还有不少优秀的著作产生。

    喀什,因创建经典而闪现出神圣的光彩。

     其实,伊斯兰教在公元七世纪传入中国时,也以喀什为前沿。

    在这里落地生根几百年后,才向北疆传播。

    喀什地区的伊斯兰教文物不胜枚举,因为直到今天这儿的主要信仰还是这个宗教。

    千余年来天天被虔诚的仪式滋润着,即便是遗迹也成了生活,因此看上去都神采奕奕。

     据到过这里的欧洲旅行家马可?波罗记述,基督教的一个教派聂斯托利派即中国所称“景教”,在这里也不乏信奉者,而且礼拜完满,尽管这个教派早在公元五世纪已在罗马被取缔。

    对此,作为意大利人的马可?波罗就很敏感。

    同样,在古代波斯早被取缔的袄教(即拜火教 ),在这一带的民间也曾风行,致使《南唐书》说疏勒地区“俗奉袄神”。

     总之,几千年来,喀什不仅是商品贸易的集散地,而且也是精神文化的集散地。

    集散范围很大,近至中亚、南亚,远至西亚、欧洲。

    如果说,西域是几大文明的交汇中心,那么,喀什则是中心的中心。

     这个地位,自古以来一直具有,却只是默默地存在于各国商人心中。

    到了十九世纪,世界在空间和时间上获得新的自觉,喀什的重要性再一次被广泛瞩目。

    当时很多全球顶级的学者都坚信,这一带必定留下了诸多文明的重大脚印,因此都不远万里纷纷赶来。

    正如日本探险家橘瑞超所说的那样:“这是中亚地区政治、商业的中心,自古以来就为世人所知,至今到中亚旅行的人,没有不介绍喀什的。

    ” 翻阅那时的世界考古学著作就可以发现,喀什,在东方学研究中,已经成了一个怎么也避不开的常用名词。

     到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中国内忧外患,水深火热,差一点被列强彻底瓜分了。

    但是,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一个以亚洲腹地为目标的考古学家如果没有来过喀什,还是会像一个毕业生的文凭上没有盖过校长的签名印章。

     历史,很容易被遗忘,却又很难被彻底遗忘。

    在那些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