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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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来的纸巾被江风禾隔空接住,他也跟着笑,江瑾瑜看着他,心中一阵恍惚。

     “怎么不喊我帮你?”江风禾问。

     他放下抽纸,把那一直沸着的茶壶拿来,把杯里的茶水满上。

     苦是苦了些,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

     “没必要。

    ”江瑾瑜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她宁愿花钱解决,也不愿因为这小事牵扯人情。

     要说她跟江风禾亲吧,也不亲。

     可说他们不亲,也毕竟还是有血缘的。

     之前她没察觉,只觉得江风禾帮她是理所应当,她也把这当成习惯,渐渐的就对他依赖的多,排斥的少。

     当局者迷,这种依赖感在江瑾瑜还不觉得时,江风禾却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有意引导,长期以往,正因此,他才有那种蓬勃的自信,不把她身边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经过冯啸,江瑾瑜有了新的视角,她也才意识到了自己在这三角关系中,尤其是在跟江风禾之间的被动。

     说不好听的,她就像是条被牵着绳子的狗,她一直觉得自己自由自在,可她以为的自由,不过是因为那遛狗的绳子长了些,松了些,让她有种能活动自如的错觉。

     “跟我这么客气,不像你。

    ”江风禾说。

     “谁不会变呢?”江瑾瑜说。

     “我就不会。

    ” “你?”江瑾瑜笑了,这个在她面前无比笃定说着不会的,在她心中是变化最大的那个,“你哪不会?”江瑾瑜反问,颇为戏谑。

    她如此刨根问底,就是要看江风禾笑话,看他怎么回答。

     “会一直爱你啊。

    ”江风禾说,他语气在认真和玩笑之间,要人琢磨不透。

     什么鬼啊。

     江瑾瑜语塞。

     她不知道江风禾说这是故意调戏她还是怎么,她愣了半秒,不过很快,她又反应过来。

    她烦躁地起身,跑去窗台那抽烟。

     傻逼。

    她在心中骂道。

     她靠在窗台,把阳台玻璃开出个缝,一边点着烟,一边拿着手机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