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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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桓也不知是不是在飞机上睡够了,精力旺盛得不行,硬拉着顾阑与他纠缠了两个多小时,顾阑被折腾得筋疲力尽,酸疼不堪,到后面都哭了,也不知是气哭了累哭了还是疼哭了。

     反正是哭了。

     薛桓这才恋恋不舍地从顾阑身体里抽出来,翻身躺倒在他身侧,拥着他柔声安抚。

    顾阑停止了抽泣,将脸埋在薛桓胸前蹭了蹭,把眼泪都蹭在他胸膛上,接着寻了个较为舒适的位置靠好,心安理得地闭上眼,没两分钟就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从凌晨六点多睡到晚上十点,简直丧心病狂。

    顾阑撑着双臂缓慢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目光慢慢在陌生的房间内扫视一圈。

     新中式的装修风格,素色的床头背景墙、素白色的被套、素色窗帘、大红色吊灯,所有的搭配都不会太过于华丽,简单的色彩,简单的布局。

    深得他心。

     顾阑怔怔望着沉稳厚重的落地窗帘发呆,突然,卧室的门被打开,顾阑扭头看去,登时吓一跳。

     “你是谁?!” “啊咧?这,这是金屋藏娇啊,难怪……嗝……难怪不让我来……”那醉意熏熏、身高腿长、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摇晃着朝床榻走近,不留神被床前地板上铺着的厚重长毛地毯绊了一下,踉跄着扑通一声跪倒下去。

     顾阑抓着被子飞快往床后挪去。

     “哎哟喂,疼死我了……”少年龇牙咧嘴皱起眉来,揉了揉膝盖,索性盘腿往床前一坐,略仰着头看顾阑,“美人,你,你叫什幺名字?跟我……嗯,跟薛桓什幺关系?” 顾阑飞快往门口扫了一眼,没答话。

     “哈,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胥,是薛桓的床伴……之一。

    ”说着乐呵呵笑起来,“你,你也是之一吗?” 顾阑面色刷地变白了,双手紧抓着被褥一角,死死盯着少年,“你与薛桓,真是那种关系?” “你可真有趣,呵呵,这深更半夜,孤男寡……男的,还,还能是什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