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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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事?”他问。

     秘书回答:“接到情报是八点,虞城山被带走是六点一刻。

    ” 周暮时眯起眼睛:“联邦的人来得这么快?” 从区检察院上报到联邦,少说也要几天时间,可前一天晚上虞城山还在直播里安然无恙。

     除非举报人有直通联邦的门路。

     还是说,匿名举报只是个幌子,顶上早已经盯上了姓虞的。

     然而政坛本来就是黑白交杂,比虞家不干净的大有人在,被抓的却偏偏是他。

     虞城山得罪了谁? 周暮时只思考了片刻,交代秘书继续调查,接着又继续原定的行程。

     总归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坏事,即便虞城山能逃过牢狱之灾,继续参选也不可能了。

    少了一个障碍,大选就容易掌控得多了。

     他穿上外套,拿起桌边的手套,目光在食指指节上一顿,随口问道:“虞渊在哪?” 秘书一愣,连忙查了一下日程,回答:“在中央大厦会见前任财政部长。

    ” 周暮时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戴上了手套。

     ** 晚七点整,悬浮车在中央大厦门前停下,贺隅经历一整天排满的日程,上车时却不见疲色,西装上没有一丝褶皱,衬衣领口规整,别着一枚深蓝色胸针,一丝不苟的美观。

     一道出来的同僚挽留道:“天色还早呢!不去喝一杯?” 贺隅摆了摆手:“有人来接我,先回去了。

    ” “谁啊?” 他笑了笑:“家里那位。

    ” 身后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扶着车门上了车。

     借着开门时露出的空隙,只能看见后座上包裹在西裤里的一双长腿,戴着白手套的食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下一秒被另一只手握进了掌心。

     里侧被挡住的人似乎转头往外看了一眼,露出一双上挑却冷淡的眼睛,冷冽的目光对上身边人时,却沉淀出一丝幻觉般的和煦,转瞬即逝间,车门合上,缓缓驶离了视线。

     …… 二十分钟后,悬浮车开进远郊,停在了面积广袤的联幢别墅前。

     冬天的黑夜来得很早,阴沉天色下,远处别墅亮着星星点点的光,既没有交响音乐,也没有鼎沸人声,看起来异常安静。

     贺隅有些意外地收回眼神,看向身旁的人,周暮时则面色毫无波澜,示意他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