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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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纨越看竟然越有一种伤心的感觉，罗伊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成今天这个样子？他本来可以拥有怎样不同寻常的人生？于是他做了一个自己都没有想过的动作，把罗伊的头搂在自己怀里。
罗伊舒服地蹭了蹭他。
没过几天，司纨便发现了什么东西变了，在花园里，在动物园里，多了两个木头小人，一个看起来傻头傻脑的，却又洋溢着有感染力的笑容。
另一个看起来小一些，不是他司纨又是谁？为什么没有罗穆，司纨想？但是他没有问，听到罗伊甜声说，“这是你和我”，司纨很开心，握住罗伊的手，摇了摇，“谢谢你，我很开心。
”罗伊又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抱住司纨，司纨反手回抱住他。
司纨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在他耳边轰轰作响，而他闻着罗伊的气味，下面竟然不知不觉湿了。
于是没等多久，司纨把罗伊的手放下来，狼狈地逃到洗手间，狠狠做了几个深呼吸又磨磨蹭蹭地洗手，回去之后罗伊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司纨现在有大把的时间，他不是没有别的事做，但是罗伊在耳边聒噪着，哪怕呼吸着，都能分走他的注意力，叫他仿佛能少一点痛苦似的。
罗穆也从来不担心他们俩在一起，于是司纨便在罗穆不回来的夜晚也黏在罗伊身边了，确切地说，是罗伊更喜欢粘着司纨，像条大狗一样追随在他左右，如果有一条尾巴，早就摇起来了。
近来罗穆忙着某个新的产业引进，常常回家很晚，于是司纨便在宅子的园林里探索到一个好的去处，那里的椅子原本是座椅，后来罗伊在司纨的指示下改成了躺的。
这天晚上他们俩就穿得厚厚的，躺在椅子上看星星。
不知什么时候，司纨的手被罗伊拽住，司纨没有挣开，不知道为什么，司纨一瞬间竟然不忍心回头看罗伊的眼睛，他害怕看到某种星星，某种已经碎了的星星，让他想起来一首悲伤的诗，更怕在花园里走的时候真的会踩到星星的碎片。
（注：星星的碎片，来自索德格朗《星星》）。
可是司纨眼前的星星真的像碎了一样，它们的碎片落到他脸上，凉凉的，和泪一样。
司纨不想动，他任由那些碎片落了一脸。
罗伊感觉到司纨身边笼罩着一层光晕，那里面包含着什么，他看不明白，于是他只能俯过身来，用自己热热的舌头帮司纨把眼泪都舔干净。
他把脸也贴过来，握着司纨的手说：“不哭，司纨不要哭。
”司纨却忍不住更想哭了，他亲了一下罗伊的眼睛，那灰黑色和此时周围的树林阴翳一样黑，却奇怪地给司纨安慰。
司纨离开罗伊的脸，林中鸟儿也受到什么打扰飞起来了，飞出林子，好像带走了许多秘密。
司纨又抬起身，反过来趴在罗伊身上，他把脸埋在罗伊的胸口，呜呜地哭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后来又渐渐安静。
罗伊仿佛一瞬间长大了一样，安安静静地等他哭完。
把他抱起来，回到屋里。
后来他们俩还在这附近点过篝火，和不远处房子里的点点灯光交相辉映，热气扑面而来，让司纨心中产生了虚幻的“家”的感觉。
司纨给罗伊讲故事，逗得罗伊让他再讲一个，再讲一个，等深夜罗穆回来时，因为太冷他们转到了饭厅里，罗伊还是让他继续讲，颇有些一千零一夜的意思。
这又不知怎么惹到了罗穆，把司纨压在躺椅上弄了一回，司纨发了好几天的烧，以后两个人便很少来这里了。
有时候，司纨和罗伊在院子里的湖上划船，或许是那天的天气太好，天空澄澈，万里无云，云映在水上，他们仿佛是乘着船在云上漂浮一样，司纨轻轻地哼起来一首歌，仿佛是一只云雀在云中穿梭，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快活极了，自由极了。
“司纨，你笑了。
”因为司纨的笑，罗伊也笑得很开心。
司纨却突然呆住，若有所思的样子吓得罗伊也结巴起来，“司纨，你，你怎么，不开心了？” “我只是想到，我们哪里能真的像云，像鸟一样自由快乐呢？人活在这世界上，大概总是不快乐多，我是omega，不快乐；可你是alpha，也难快乐。
困住我的是这间屋子，你的爸爸。
困住你的，是更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你如果一直意识不到那笼子，一直快乐也是很好的。
我会在这里，我会陪着你快乐，你不要担心。
”司纨挤出一个笑来。
却只见罗伊呆呆地说：“笼子？” “唉，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眼下，还是尽自己所能让罗伊快乐一点更重要。
于是司纨凑过去，亲亲罗伊的脸，说“嘘，不要告诉爸爸。
”罗伊果然快乐了一点，也凑到司纨的脸边，模仿司纨，亲了他一下，说“嘘，不要告诉爸爸。
”然后笑起来，就像藏起了一个小秘密。
司纨也跟着笑起来。
浆又划起来，击碎了水中的云影天光。
于是第二天摆放花园和动物园的小台子上又多了一条小木船。
司纨家里的震荡有时也能传到罗宅来。
司纨在罗宅，有时甚至有飞蓬至边塞的错觉，只有妹妹司盛的电话才能将他拉回来，那天听完妹妹的电话，司纨脑中就开始出现一阵一阵的杂音，和罗伊做手工的时候，脑中还环绕着刚才妹妹的话：爸和妈又吵架了……不，当然跟哥你无关……不，你千万不要多想……他们都很想你，当然……你要开心，如果罗家对你不好……不，你千万不要有后顾之忧……全家都是在乎你的……不，哥哥，你千万别这么想……嗯，你也要保重健康……爸爸妈妈身体很好，多亏了你…… 普普通通的字却像钉子一样插进司纨的脑中，本来相处和睦的父母又在吵架了，他再一次证实，以往自己的生活是一去不复返了。
不经意间，他碰下了小木船，薄薄的木片打在桌子上，又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罗伊先他一步把木船捧起来，眼睛里满是泪了，“小木船。
”司纨想去安慰他，却感觉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只怔怔地盯着看。
等到罗伊哭着回了房间，司纨一下坐在地上，头痛欲裂。
罗穆晚上回来也仿佛看出他脾气不好，破天荒地只做了一会儿就消停了。
第二天司纨躲在房间里，不知道忙些什么，过了几天，罗伊看到了一个粗制滥造的小船，看到时又是一番快乐的光景，这就是后话了。
司纨初来家里时，罗伊还曾经“不识相”地拿着衣服跑到罗穆门口，被凶了几次才学乖，于是他便通过alpha敏锐的嗅觉，等父亲走了，便提溜着好几件衣服，穿着睡衣等在罗穆门口，有时司纨晚上累得狠了，中午才醒，罗伊便也乖乖等着，时间过得快，很快就到了冬天，海市的冬天并不冷，但今年罕见地下了雪，温度也跟着降了。
罗伊今天就带着几条围巾，还有厚衣服等在门口，让司纨给他挑，司纨便给他挑了一身红的，有点傻，但因为罗伊的脸实在好看，也不那么傻了。
司纨于是也挑了一个红帽子红手套戴上出门，但衣服是绝不敢穿红的的。
司纨和罗伊现在很像是一对奇特的玩伴了，司纨叮嘱佣人别把雪扫光了，和罗伊在院子里四处搜罗雪打雪仗。
罗伊总是反应更快，可是好像让着司纨的样子，因此屡屡被司纨得手，中雪弹。
追逐间一不小心，司纨被一棵树枝扳倒，雪簌簌落下来，罗伊回头，看到司纨倒在雪里，跑过去，把他的手和脸捧在怀里，不住哈气。
司纨看他着急的目光忍不住上去亲了罗伊一下，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近来觉得罗伊似乎变了什么，也许是眼神更清澈，以往他看罗伊的灰色眸子，仿佛隔着水汽，现在则是越来越清澈了。
又或许是反应更快？也许是对各种语言和感情更加灵敏，就好像突然进入了另一个生长期一样。
但也许是错觉。
他们又一起堆雪人，给雪人戴上围巾和手套，堆的时候罗伊的手仿佛是不小心覆在他手上，司纨以为罗伊会轻轻笑，可是罗伊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反而把他看得喘不上起来。
于是司纨只好假装去给雪人找眼镜，果然找到了两颗合适的小黑石头。
最后将要完工时，罗伊的手又覆上来了，司纨的感官在一瞬间都放大了，树枝上雪将要掉下来的趋势，头顶鸟雀飞过投下的阴影，如骤雨般均匀洒下的冬日阳光，他们手之间轻微沾染的雪粒，还有罗伊有点粗糙又温暖的大手，他的呼吸，他灰黑的眼眸，他的香气，他的脸上的绒毛。
于是司纨反手握过去，甚至想要通过手的触感摸到更多，摸到他健康年轻的身体，摸到他天真热情的心，摸到他遗失的记忆和伤痛。
司纨的另一只手向下了，覆盖在罗伊的裤裆上，那里显而易见地变化了。
司纨笑笑，心下一动，带着罗伊走了几步来到花房。
在角落里，花朵在他们周围伸展，司纨又蛊惑似的笑，信息素也溢出来了，但是因为花香只有周围几步能闻到，像是发出某种邀请。
罗伊的脸色变了，继而凑上来，他们的唇相接，发出啧啧的水声，在静谧的房里尤其明显。
人在某些方面总有些无师自通的天分，罗伊仿佛含住了一颗糖，不撒口
罗伊舒服地蹭了蹭他。
没过几天，司纨便发现了什么东西变了，在花园里，在动物园里，多了两个木头小人，一个看起来傻头傻脑的，却又洋溢着有感染力的笑容。
另一个看起来小一些，不是他司纨又是谁？为什么没有罗穆，司纨想？但是他没有问，听到罗伊甜声说，“这是你和我”，司纨很开心，握住罗伊的手，摇了摇，“谢谢你，我很开心。
”罗伊又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抱住司纨，司纨反手回抱住他。
司纨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在他耳边轰轰作响，而他闻着罗伊的气味，下面竟然不知不觉湿了。
于是没等多久，司纨把罗伊的手放下来，狼狈地逃到洗手间，狠狠做了几个深呼吸又磨磨蹭蹭地洗手，回去之后罗伊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司纨现在有大把的时间，他不是没有别的事做，但是罗伊在耳边聒噪着，哪怕呼吸着，都能分走他的注意力，叫他仿佛能少一点痛苦似的。
罗穆也从来不担心他们俩在一起，于是司纨便在罗穆不回来的夜晚也黏在罗伊身边了，确切地说，是罗伊更喜欢粘着司纨，像条大狗一样追随在他左右，如果有一条尾巴，早就摇起来了。
近来罗穆忙着某个新的产业引进，常常回家很晚，于是司纨便在宅子的园林里探索到一个好的去处，那里的椅子原本是座椅，后来罗伊在司纨的指示下改成了躺的。
这天晚上他们俩就穿得厚厚的，躺在椅子上看星星。
不知什么时候，司纨的手被罗伊拽住，司纨没有挣开，不知道为什么，司纨一瞬间竟然不忍心回头看罗伊的眼睛，他害怕看到某种星星，某种已经碎了的星星，让他想起来一首悲伤的诗，更怕在花园里走的时候真的会踩到星星的碎片。
（注：星星的碎片，来自索德格朗《星星》）。
可是司纨眼前的星星真的像碎了一样，它们的碎片落到他脸上，凉凉的，和泪一样。
司纨不想动，他任由那些碎片落了一脸。
罗伊感觉到司纨身边笼罩着一层光晕，那里面包含着什么，他看不明白，于是他只能俯过身来，用自己热热的舌头帮司纨把眼泪都舔干净。
他把脸也贴过来，握着司纨的手说：“不哭，司纨不要哭。
”司纨却忍不住更想哭了，他亲了一下罗伊的眼睛，那灰黑色和此时周围的树林阴翳一样黑，却奇怪地给司纨安慰。
司纨离开罗伊的脸，林中鸟儿也受到什么打扰飞起来了，飞出林子，好像带走了许多秘密。
司纨又抬起身，反过来趴在罗伊身上，他把脸埋在罗伊的胸口，呜呜地哭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后来又渐渐安静。
罗伊仿佛一瞬间长大了一样，安安静静地等他哭完。
把他抱起来，回到屋里。
后来他们俩还在这附近点过篝火，和不远处房子里的点点灯光交相辉映，热气扑面而来，让司纨心中产生了虚幻的“家”的感觉。
司纨给罗伊讲故事，逗得罗伊让他再讲一个，再讲一个，等深夜罗穆回来时，因为太冷他们转到了饭厅里，罗伊还是让他继续讲，颇有些一千零一夜的意思。
这又不知怎么惹到了罗穆，把司纨压在躺椅上弄了一回，司纨发了好几天的烧，以后两个人便很少来这里了。
有时候，司纨和罗伊在院子里的湖上划船，或许是那天的天气太好，天空澄澈，万里无云，云映在水上，他们仿佛是乘着船在云上漂浮一样，司纨轻轻地哼起来一首歌，仿佛是一只云雀在云中穿梭，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快活极了，自由极了。
“司纨，你笑了。
”因为司纨的笑，罗伊也笑得很开心。
司纨却突然呆住，若有所思的样子吓得罗伊也结巴起来，“司纨，你，你怎么，不开心了？” “我只是想到，我们哪里能真的像云，像鸟一样自由快乐呢？人活在这世界上，大概总是不快乐多，我是omega，不快乐；可你是alpha，也难快乐。
困住我的是这间屋子，你的爸爸。
困住你的，是更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你如果一直意识不到那笼子，一直快乐也是很好的。
我会在这里，我会陪着你快乐，你不要担心。
”司纨挤出一个笑来。
却只见罗伊呆呆地说：“笼子？” “唉，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眼下，还是尽自己所能让罗伊快乐一点更重要。
于是司纨凑过去，亲亲罗伊的脸，说“嘘，不要告诉爸爸。
”罗伊果然快乐了一点，也凑到司纨的脸边，模仿司纨，亲了他一下，说“嘘，不要告诉爸爸。
”然后笑起来，就像藏起了一个小秘密。
司纨也跟着笑起来。
浆又划起来，击碎了水中的云影天光。
于是第二天摆放花园和动物园的小台子上又多了一条小木船。
司纨家里的震荡有时也能传到罗宅来。
司纨在罗宅，有时甚至有飞蓬至边塞的错觉，只有妹妹司盛的电话才能将他拉回来，那天听完妹妹的电话，司纨脑中就开始出现一阵一阵的杂音，和罗伊做手工的时候，脑中还环绕着刚才妹妹的话：爸和妈又吵架了……不，当然跟哥你无关……不，你千万不要多想……他们都很想你，当然……你要开心，如果罗家对你不好……不，你千万不要有后顾之忧……全家都是在乎你的……不，哥哥，你千万别这么想……嗯，你也要保重健康……爸爸妈妈身体很好，多亏了你…… 普普通通的字却像钉子一样插进司纨的脑中，本来相处和睦的父母又在吵架了，他再一次证实，以往自己的生活是一去不复返了。
不经意间，他碰下了小木船，薄薄的木片打在桌子上，又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罗伊先他一步把木船捧起来，眼睛里满是泪了，“小木船。
”司纨想去安慰他，却感觉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只怔怔地盯着看。
等到罗伊哭着回了房间，司纨一下坐在地上，头痛欲裂。
罗穆晚上回来也仿佛看出他脾气不好，破天荒地只做了一会儿就消停了。
第二天司纨躲在房间里，不知道忙些什么，过了几天，罗伊看到了一个粗制滥造的小船，看到时又是一番快乐的光景，这就是后话了。
司纨初来家里时，罗伊还曾经“不识相”地拿着衣服跑到罗穆门口，被凶了几次才学乖，于是他便通过alpha敏锐的嗅觉，等父亲走了，便提溜着好几件衣服，穿着睡衣等在罗穆门口，有时司纨晚上累得狠了，中午才醒，罗伊便也乖乖等着，时间过得快，很快就到了冬天，海市的冬天并不冷，但今年罕见地下了雪，温度也跟着降了。
罗伊今天就带着几条围巾，还有厚衣服等在门口，让司纨给他挑，司纨便给他挑了一身红的，有点傻，但因为罗伊的脸实在好看，也不那么傻了。
司纨于是也挑了一个红帽子红手套戴上出门，但衣服是绝不敢穿红的的。
司纨和罗伊现在很像是一对奇特的玩伴了，司纨叮嘱佣人别把雪扫光了，和罗伊在院子里四处搜罗雪打雪仗。
罗伊总是反应更快，可是好像让着司纨的样子，因此屡屡被司纨得手，中雪弹。
追逐间一不小心，司纨被一棵树枝扳倒，雪簌簌落下来，罗伊回头，看到司纨倒在雪里，跑过去，把他的手和脸捧在怀里，不住哈气。
司纨看他着急的目光忍不住上去亲了罗伊一下，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近来觉得罗伊似乎变了什么，也许是眼神更清澈，以往他看罗伊的灰色眸子，仿佛隔着水汽，现在则是越来越清澈了。
又或许是反应更快？也许是对各种语言和感情更加灵敏，就好像突然进入了另一个生长期一样。
但也许是错觉。
他们又一起堆雪人，给雪人戴上围巾和手套，堆的时候罗伊的手仿佛是不小心覆在他手上，司纨以为罗伊会轻轻笑，可是罗伊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反而把他看得喘不上起来。
于是司纨只好假装去给雪人找眼镜，果然找到了两颗合适的小黑石头。
最后将要完工时，罗伊的手又覆上来了，司纨的感官在一瞬间都放大了，树枝上雪将要掉下来的趋势，头顶鸟雀飞过投下的阴影，如骤雨般均匀洒下的冬日阳光，他们手之间轻微沾染的雪粒，还有罗伊有点粗糙又温暖的大手，他的呼吸，他灰黑的眼眸，他的香气，他的脸上的绒毛。
于是司纨反手握过去，甚至想要通过手的触感摸到更多，摸到他健康年轻的身体，摸到他天真热情的心，摸到他遗失的记忆和伤痛。
司纨的另一只手向下了，覆盖在罗伊的裤裆上，那里显而易见地变化了。
司纨笑笑，心下一动，带着罗伊走了几步来到花房。
在角落里，花朵在他们周围伸展，司纨又蛊惑似的笑，信息素也溢出来了，但是因为花香只有周围几步能闻到，像是发出某种邀请。
罗伊的脸色变了，继而凑上来，他们的唇相接，发出啧啧的水声，在静谧的房里尤其明显。
人在某些方面总有些无师自通的天分，罗伊仿佛含住了一颗糖，不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