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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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最终也没去要那个抱,只是握住靳寒的手,在他掌心蹭蹭脸。

     他说我心里压着很多事,乱七八糟的解不开。

    说话的声音很轻,细细低低的,像是幼崽在求救。

     “什么事?谁的事?”靳寒问。

     “我的事,我们的事。

    ” “说出来。

    ” 裴溪洄张了张嘴,放开他的手,低下头:“说了,我们就没有退路了……” 他又一次把手伸进自己头发里狠揪,他每次逃避和靳寒沟通时都会这样。

     冷战、争吵、回避,两个人第三次重复这个毫无意义的过程。

     他自己难受,也让靳寒生受折磨。

     靳寒知道他不想说,也不想再逼问。

     胃部的灼痛越发强烈,仿佛里面在着火,温度最高的那层火焰贴着他的肉烧灼。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和累,累得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把脑子清空。

     “不想说就不说,去洗澡睡觉。

    ” 他起身呼出一口气,按着胃往沙发外走,想去找片胃药再喝点热水。

     刚走出两步,手腕忽然被攥住。

     裴溪洄抓着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说了句:“哥,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要不然分开一段时间,行吗?” 话音落定,靳寒就僵在那儿了。

     人在遭受巨大的恐慌或荒谬到无法理解的事时,第一反应不是尖叫或哭泣,就是愣。

     脑子里一片空白,反应不过来。

     思绪乱糟糟得散成无数条细线,怎么都无法凝结成一股。

     他维持着向前半步被抓着手的姿势足有两分钟,两分钟后他挣脱裴溪洄,抬手扯松领带,扯了两下后干脆直接把它拽下来,一圈一圈绕在手背上。

     他转过身,拿起桌上那杯酒喝了。

     酒是裴溪洄的,他喝酒喜欢放冰。

     冰凉的酒水滑进胃里,把那股疼得要命的火浇灭,他才能开口说话,嗓音哑得厉害。

     “怎么分?一段时间是多久?” 裴溪洄鼻子发酸,眼眶也红了。

     “就……分开,不整天都在一起了,各自去忙一点各自的事。

    ” “不要像今天这样,你十一点半回来,我等你到十一点半,然后再开始吵架、难受,装的什么事都没有其实什么都不一样了,明明是两口子弄得跟戏班子似的,我有点喘不过气,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以试着……自己生活呢?” 靳寒沉默地看着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