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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池望还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么? 他缓了缓,深感戏剧性,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运动手表,才早上五点,因为是夏天,天已经亮了。

    他有生物钟,往常这个点他就醒了,会出去跑圈运动四十五分钟。

     但按理说他昨天也不会那么早犯困,想来想去,只能是昨天晚上喝的那些果汁,因为味道好,所以他多喝了很多,难道有什么度数? 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也有他的锅,趁人还没醒,赶紧溜吧。

     池望要下床,结果腰酸,“砰”地一声,从床上摔了下去。

    倒是不疼,就是很麻,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衣服都扒了,干干净净,连条裤子都没给他留。

     甚至身上还有不少痕迹,腿内边还有一枚牙印,倒是不重,都快褪了,就是很碍眼。

     他撑着床起来,对上了床上另一个男人的眼睛,池望:“……” 男人坐了起来,眉头紧紧蹙着,俊美的脸上浮现着并不轻松的肃穆表情,一双乌黑眼瞳像是浸透了薄冰一般望着池望。

     真尴尬,池望知道自己这看上去动机十分不纯,毕竟这人昨天是中招了他帮他才上来的,结果滚一块儿去了,这不搞笑么? 多疑的人早就怀疑他趁人之危把人给睡了,毕竟这个司珩可是中药的状态! 池望有心想解释,但感觉说什么都很虚伪,又转念一想,自己也是痛失贞操,怎么着也算苦主,大可理直气壮点。

     所以池望面色坦然,若无其事且理直气壮,“房费我不用出吧?” 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哑了,不由得哽住,伸手摸了摸喉咙,有点莫名其妙。

     谢司珩:“……” 他表情冷淡,声音也有些沙哑地说:“不用。

    ” 阳光从半开的窗户撒进来,将两人脸上的情绪都照得明明白白。

     池望能看到这人冷峻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怒意,眼神都因为这怒火变得凌厉了几分,但又很快克制着隐没了下去。

     这还了得,池望当机立断,赶紧捞自己的衣服穿,T恤在床尾,长裤半挂在床边,被谢司珩压了半边裤脚,池望垂着眼把裤子抽出来,内裤都来不及穿----主要是眼神扫一圈也没找到在哪儿。

    他就直接套了长裤,T恤一套,干巴巴地说:“我走了啊。

    ” 再不走怕被打。

     池望都不等谢司珩反应,脚步飞快地走出卧室。

    要出大门的时候,想起来自己用了谢司珩一瓶矿泉水,从长裤里摸出两枚坐公交车用的硬币,放到吧台上。

     又想起自己的手机,找了找,在沙发上找到了手机。

     大门都是轻轻关的,没敢让谢司珩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