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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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从前没少因此吃亏,书也读得不好,常常令其父母很是担忧。

     这年头可不比前朝,是从上至下的重文抑武,要真由着对方性子去立志做什么武将,可绝不是好出路。

     而最可行的荫补一途,于平头百姓而言毫无可能;要接受招募成为军员,那便意味着终身都无法参与科举。

     前朝盛行的武举,则已然形同虚设,且不说录取人数稀少,即便当真夺魁,也不过是做一右班殿值,难有出头之日。

     况且,他要对行兵打仗实在感兴趣,何必做遭人“厚其禄而薄其礼”的武官。

    一有战事真压阵的,还不都是文官么? 他们好说歹说,也拗不过钟元的牛脾气,结果也不知那三年前才随母搬来此处,生得如磨喝乐一般漂亮又爱笑的陆辞用了什么方法,愣是把他们家不逊的小崽子治得服服帖帖。

     反正,钟元不再三天两头逃课,惹恼夫子,而是肯静下心来学习,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钟家父母一对陆辞充满感激,便在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地照拂一下陆母。

     陆辞察觉后,也投桃报李,对钟元愈发尽心,两家有来有往,这好关系方能一直维系下去。

     陆母对此一无所知,只见到钟家人待她母子二人极好,常在陆辞跟前感叹。

     “是我不好,要早知夫子留我至那么晚,就该请你等我一起的。

    ”陆辞先诚恳地认了错,又安抚性地在他热乎乎的臂上一拍,随手把自己的竹篓给递了过去:“有劳。

    ” 钟元轻哼一声,别过面去,心里却到底是受用的。

     板着的脸色,立即就略有好转了。

     他先把这群临时叫出来的伙伴们给解散了,二话不说将竹篓背上,熟门熟路地往陆家走。

     结果刚转身走了几步,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用力扭过头来,错愕地盯着瘦瘦的新面孔,没认出是新来不久的转学生:“怎你就下个山,屁股后头还多出个人来?” 陆辞挑了挑眉:“米粮沉得很,才请朱弟帮了个忙。

    ” 朱说拱手一揖,认出了钟元:“钟兄好。

    ” “原来如此。

    ” 钟元掂量了一下,深以为然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