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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时不是吝啬放这么点葱花,而是默认了我大概不太爱吃葱。

     然而,不爱吃葱的人,并不是我,我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是吃葱的。

     那个不爱吃葱的人是谁?那个让他学会了阳春面的人是谁?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了。

     我的心脏像是在这一瞬间泡到了冰窖里似的,在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用我那些陈年旧事、虚假情人来刺激他的时候,齐康却可以用不经意间的一些细节提醒我,他曾经和其他人有过那么深的羁绊,旁人留下的痕迹就刻在他的言谈举止之中,叫我难以忽略,让我如鲠在喉。

     我的身体后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问他:“我这碗里怎么没放葱花。

    ” 他倒是没说什么“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葱花”的蠢话,反倒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切得太少了,洒到自己碗里就用光了,没分给你一些。

    ” 这话听着倒像是真的。

     但依照齐康的性格,他应该会把有葱花的那碗端给我的。

     我的忍耐像装满了水的水桶,轻轻摇晃,便泄了一小半。

     我开了口,开口就带上了几分嘲讽的语气:“不吃葱花的该是别人吧?你倒好,还记着他的喜好,现在全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 齐康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他收敛了笑容,却没有继续嘴硬,只是低下头,用很轻的声音说:“抱歉,我并不想让你生气的。

    ” 他的姿态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一句流性话语----弱小、无助、又可怜。

     而我是强者,我似乎应该无条件地原谅他。

     但太可惜了,我严格来说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想狠狠地欺负他,借题发挥地欺负他,以让他恐惧为目的地欺负他。

     我像是一条毒蛇,他倒像是一只狐狸。

     毒蛇缠绕上了狐狸的身体,狐狸放弃了所有的挣扎,然后被死死地束缚住了。

     蛇有两个巨大的〇〇,欺负得狐狸嗷嗷叫唤,狐狸在不停地哀求着,但没有什么用处,最后只能奄奄一息地躺在温热的地板上,无论是皮毛还是□□,都散落了一地。

     在混乱之中,我们撞掉了投影仪的遥控器,投影仪自动打开,幕布上出现了真人版的爱情动作片。

     齐康没看过这东西,他既尴尬又不适,想让我关掉投影。

     我没有关掉投影。

     我一边和他玩毒蛇和狐狸的游戏,一边贴着他的耳垂,对他说:“你猜我和多少男人,做过你不想看的这种事?”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并没有冲动,甚至预判了齐康可能会做出的两类反应。

     一是无所谓,因为他并不喜爱我,所以也无所谓我和谁做过什么事。

     二是委屈至极,会哭会打我会埋怨我,那证明他或许待我有几分真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