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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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秦放鹤努力睁大眼睛,迅速换上职业笑容,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像黄鼠狼,“贵店收话本么?” 作为从穷山恶水爬出来的前任公务社畜,他可有太多狗血离奇的故事要讲啦! 我私底下那是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都来啊! 孙先生:“……嗯?!” 你说这个的话,我可就不困了啊。

     接下来发生的事彻底刷新了秦山的三观,对他幼小淳朴的心灵造成不小的冲击。

     他眼睁睁看着原本文静寡言的小弟弟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张口“我有位长辈”,闭口“分成怎么说”,活像被奸商夺舍。

     离开书肆后,秦放鹤一反常态地对路边的酒楼饭庄格外关注,遇到里面有人说书唱曲儿的,还会站在外面耐心听一会儿,神情严肃。

     秦山不明所以,“鹤哥儿,你不高兴?” 哦,对方对自己的情绪变化意外地敏锐? 秦放鹤缓缓眨了眨眼,想了下,“还好。

    ” 秦山挠挠头,“我不如你聪明,可方才也大略听明白了,你在跟县城的书肆谈买卖哩!” 那可是县里的书肆,能跟他们打交道是多么了不起呀,为什么不高兴? 秦放鹤扭头往书肆所在的方向看了眼,轻笑一声,“那是画饼呢。

    ” 上辈子他就是吃了太多领导画的大饼,吃出胃溃疡胃出血了不算,最后小命儿都没了,这辈子绝不会重蹈覆辙。

     一涉及到利益相关,那位外冷内热的孙先生就陡然变得精明且斤斤计较起来。

    刚才他们看似你来我往说了一大堆,终究只有一个主旨:见了话本再说。

     至于什么“我们东家声名在外,童叟无欺,决不会亏待”云云,甲方大饼而已,不管饱的。

     “画饼?”秦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