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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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事有关陈家村,也有关谢承沣,但更多时候孟扶荞的名字被反复提起……这对盛萤而言多少有点刻意为之,她甚至怀疑谢承沣要等的人从来都不是任何一位判官,而仅仅是孟扶荞。

     孟扶荞从盛萤开始回避问题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对她来说坦诚算是盛萤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判官凡事喜欢莽上去,她更像是天性不在乎,因为不在乎所以没什么说谎的必要。

     “是跟我有关还是跟她自己有关?”孟扶荞很快就将问题的症结摘了出来,她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其实结合面前这种处境,且与孟扶荞有关的无非一件事陈家村,而陈家村与盛萤或多或少也有些牵连。

     那地方位于山坳处,与世隔绝,多年来只有一条狭窄山路能对外沟通,而这条山路还藏在丛林中,泥泞不堪,需要随身带上柴刀方便解决一些杂草和荆棘,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甚至找不到这条山路。

     在陈家村灭族的几十年后,山路早该被占据消失,陈家村也已经成为怪谈或传说,盛萤却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这里,并且捡到一个在当时脑子不太好的血尸……孟扶荞从来都不相信巧合。

     从相遇至今,双方都在回避的问题一下子全都摆在了台面上,孟扶荞岂能不幸灾乐祸。

     她不仅幸灾乐祸还掩饰自己已经猜到了真相,继续冷着一张脸,只是不再对盛萤咄咄相逼,反而向后退开半步,手一挥,将谢承沣从墙上放了下来。

     对于血尸霸道而无理的行为谢承沣并没有计较,他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最容易被看穿的是高兴,继而有茫然,但在茫然之下还有无悲无喜的解脱,整个人就像分层的水和油,自己和自己不太兼容。

     董鸢已经退到了更远一点的地方,他对谢承沣的恨难以摆脱,即便在陈巧雪的干涉下理智可以左右感情,让他不至于原地发疯,但要心平气和共处一室仍是不小的挑战。

     而陈巧雪藏在意识深处,甚至一度觉得董鸢会直接冲上去咬断谢班主的脖子……幸好他没有,不然牙可能会崩断。

     盛萤的目光从房间中掠过,停留在孟扶荞身上的时间要稍长一点,却也只长了那么一瞬,她随后走向谢承沣,分明没有什么迫人的压力,谢承沣却无意识后退,抵住了半颓的砖墙,避免与盛萤正面交锋。

     谢承沣扶着断墙,他先示意盛萤不要靠近,缓了缓才问,“作为判官,你是不是该超度我了?” “是,但你得排队。

    ”盛萤指了指他手上挂着的红线,“伏印的优先级在你之前。

    ” 谢承沣刚走进这里时,盛萤就发现他从判官身上偷了些东西,那些环绕在手指上的红线属于血砂的一部分,只是沾染了怨气变得没那么纯粹,从而被谢承沣钻取空子,“剪”了一小撮出来。

     邪祟对血尸来说很麻烦,对判官来说也是一样,只不过这些东西与怨念挂钩,在阴暗处成长,普遍受制于一些过于阳光正面的东西,判官的血砂为守护而生,也是超度亡灵的利器,谢承沣恐怕早有研究,所以在准确的时间点采取行动,高效限制这些牌位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