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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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官也吓得不轻,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走。

     好在程珂没有难为他,叫他留下伤药,一并出去。

     他闻言动作飞快,给程珂说完用法用量,飞也似地跑了,比来时不慢许多。

     所有人都离开后,程珂在椅中屈起双腿,将头埋进其中,逐渐西沉的日光散落堂内,整个屋子像一幅落了尘的旧画。

     “阿姐......” *** 公主府。

     面貌娇美的小仆随着众人进进出出,其余人都找各自熟悉的搭伴,干活也不影响聊些闲白,唯独只有他一人形单影只,他倒是没显出不自在。

     一个长相还算周正的仆役偷偷瞧他两眼,他听其他熟人说过,这小儿是如何设计爬了公主的床,完事后也没捞到一个身份,眼神极其不屑,拉过身旁洒扫的同伴嘀咕一通。

     他声音压得很低,自以为只他二人能听见,口中的话难免乌糟,尽是些“不要脸”“下贱种”“狐媚子”这类的市井粗话。

     没想到房檐后还有一人,将他的话听个真切,他不但偷听,还配合男仆的话连连点头,心里想着:确实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

     屋顶的人恰是消失几日的于笙。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人是他查探许久的问月。

     叁皇子确实了得,给他的身份安排得滴水不漏。

     小户人家出身的末子,父亲屡试不第,借酒浇愁,将几个女儿甚至妻子都卖予他人,女皇执政后,曾下令严禁逼良为贱,但遗留了千年的疮疤,怎会那么容易剜掉,哪个达官显贵敢宣称自家奴隶全都来历清白呢。

     饶是这样,仍旧入不敷出,最后将幼子也卖给了大户为奴,几经周转,被公主府管事的嬷嬷买进府中。

     不过,这只是明面上的身份罢了。

     至于他真正的来历,实在难查,于笙花了几日,也无甚收获。

     好在,程玉曾说过,如无特殊,便处理了罢...... 他今日,就是来取他性命。

     下方的男仆骂得越发愤慨,不似问月爬了公主的床,倒像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