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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很快被他爸扼杀在摇篮里。

     “那上次我问你为啥给人做饭,你不说?”舒启桐问。

     “不是说了吗?我闲得慌。

    ”黎昀说。

     “屁!我看你就是心软,见不得可怜小孩儿,情感投射了吧?”舒启桐长叹一口气,手指在手机壳上抠来抠去,“哎……我养尊处优的哥哥其实内心很孤独。

    ” 黎昀:“你饭没了。

    ” “欸欸欸,我错了错了错了。

    ”舒启桐挂了电话,屁颠屁颠跑去和老板汇报,鞋底快蹭出火星子。

     时恪给自己上了八个闹钟,生怕睡过头误了事儿。

     今天周六,两人履行约定的第一天,半小时前黎昀发了消息,地下停车场见。

     他洗漱完,把T恤换成长袖,拿上手机出了门。

     去医院路上堵的厉害,好在他们比计划中的出发的时间还要提前。

     要搁平时自己那磨磨蹭蹭的散漫性子,早过号了,可今天不行,今天还有黎昀。

     对于时恪来讲,社交是需要打起精神来的,就像是执行某种任务,他为了掩盖这种不自然,总是佯装轻松,而要维持这种轻松,就不得不绷紧了神经。

     拆线的时候黎昀就站在边上。

     他没想进来,奈何后头排队的老头儿老太太一个个身姿矫健,为了到底是谁先插队的事儿嚷嚷着闹翻了天,那膀子抡起来力道不输时恪,然后黎昀就这么被推进来了。

     护士给黎昀指了指位置,“你就坐那儿等吧,五分钟就好。

    ” 他身旁是坐在床上的时恪。

     伤口已经不疼了,新长出的肉浅浅粉粉的,穿过掌纹的脉络延伸,柔软而光滑。

     医生拿着手术剪,挑出黑色的线一个个剪掉,时恪看着掌心,没有丝毫波澜。

     黎昀下意识站了起来,为了不挡光,他走到了另一边,这个角度正正好看见了时恪的疤。

     那玻璃划得绝对不浅,从虎口延伸到右侧手腕,掌心凸起的新肉像一条新的生命线。

     “你这左手之前就没好全,这次没再伤到筋骨是万幸!下次再不要这么冲动了。

    ”负责拆线的医生一边收了工具,一边朝时恪说。

     时恪在灯光下摊开左手,轻轻收缩,握拳,再张开,来回试了几下。

     仍然在抖,但医生给他缝的很漂亮,没那么像虫子,他挺满意,“谢谢。

    ” 上了车,黎昀驶出医院,绕出小路后又找了个口子靠边停了。

     时恪直起身子,略带疑惑的看着下车的黎昀。

     黎昀透过车窗对他无声地做了个口型,三个字,他没解读出来,但从他去的方向大概明白了: 买早点。

     居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