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不肯说来路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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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儿子的力量杀死他。

     结果孟景没死,还杀掉了自己几个兄弟,生啖其血肉活到了出阵,还在绝谷中意外摸到了一点遏制噬心蛊发作的方法。

     他叛出逐风楼,仪仗着功法,每年强行忍过发作时噬心剜骨的疼痛,再没找过梅凤鸣要解药。

     画面再次变换。

     是在极乐山庄,逐风楼和极乐宗的人合力,也没能将人制住。

     梅凤鸣的样貌,比他记忆里最初的最初,老了许多,也陌生许多。

    她掏出了一个古怪的铃铛。

     那铃铛上绣着许多虫纹,他不曾见过的,心中却隐隐不安。

     果然,那铃铛被梅凤鸣一摇,他体内原本被压制的噬心蛊剧烈地动起来,好似要将五脏六腑钻烂。

     他踉跄了一下,跪倒在地。

     无数刀光剑影涌上。

     他无处可逃了。

     画面扭曲了一瞬,好似被抽干的雾气,再次变化。

     这一次,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溶溶的暖意,好似褪色的旧工笔画。

     是在京城去沧州的路上,少女吃不惯当地重辣重盐的食物,每日小猫舔食似的吃几口,便停箸不肯再吃了。

     他看得心烦,借了客栈的后厨下了一碗青菜鸡蛋素面,啪地摔在她面前,用眼神威逼她吃下去。

     冯玉殊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用了几口,小钩子似的眼尾弯起来,隔着比她脸还大的面碗冲他笑。

     他心里那口气不知怎的,便熄了下去。

    刚坐定,冯玉殊却又抬起头来,侧过身用帕子拭了唇,不肯再吃了。

     冯玉殊在他陡然变得好似想杀人的凶残目光中,无辜地眨眨眼,比口型:“我吃饱了。

    ” 记忆停在他痛得神思恍惚,全凭求生的本能甩开了身后追踪的人,将自己埋入土中,将全身的供血降到最低,以掩人耳目,求得一线生机。

     他并不知道,那后来,披着月白软毯的少女是怎样将他从土里挖出来,她那样伤心,泪珠子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争先恐后地往下掉。

     在谁也没注意到的间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