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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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喜欢这小孩儿么,哥今天帮你如愿。

    ” 那天的事情其实沈忱都记不大清了,他只记得谢瑜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另一只手在他身下动作,他的耳边只有谢瑜带着酒气暴烈而灼热的喘息。

     他像是带着无限眷恋喊“沈忱”的名字,不停地说:“忱忱别怕,忱忱,别害怕,哥在这里,忱忱别怕……” 后来沈忱意识不清,不记得后面的事情,只记得他难受得厉害,哭着求着去吻谢瑜,但每一个吻都被他避开,仿佛他的吻是淬了毒的利刃,稍不小心就能要人性命。

     再往后他就记不清了,这么多年他只能记得谢瑜的手和谢瑜落在他眼睫处的热汗,还记得他惶恐不安躲开自己的吻时的神情。

    那天明明谢瑜的情况也没有比沈忱好到哪里去,却到底没有真正碰他一下。

     谢昀没能关他们很久,谢瑜那群狐朋狗友很快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连忙通知了沈家老爷子将人救了出来。

     后来的事沈忱也是听别人说的,他被送到了医院,谢昀当场被老爷子扣下了,而谢瑜直接去了会所五楼,和两三个会所里的小男孩折腾到了深夜。

    出来之后就去见了谢昀,当天凌晨谢家大少就因为鼻骨断裂被人送进了医院。

     那是第一次,沈忱觉得谢瑜好像永远都不会爱他。

    谢瑜或许对他有爱,但没有爱情;或许对他有情,但没有情|欲。

     不过想来也是,谢瑜在谢家那样的家庭里长大,哪里能指望他会真心爱上谁? 但那时候沈忱偏不信,总觉得这世上情爱皆能以真心换真心,他待谢瑜好,谢瑜也会待他好。

    一直这么纠缠到了十九岁那年。

     沈忱十九岁那年的生日愿望,就是要和谢瑜谈恋爱。

    那天他喝多了酒,边哭边脱自己的衣服,脱完抱着谢瑜不撒手,埋怨和责怪似的在谢瑜耳边哭着说:“我也可以,为什么那些人都能跟你上床我不可以?谢瑜,你不是说你爱我吗?那我想跟你上床怎么就不可以了呢?” 小破孩子趁着酒意卖惨卖乖,专往人心窝上戳,逼得人没有退路,他哭着在谢瑜身上闹腾,说:“瑜哥,我没有家了,没有爷爷了,我只有你了。

    瑜哥,别不要我……” 谢瑜从小跟人在外面玩,睡了不知道多少个,但一直没想过碰沈忱。

     他不舍得,不舍得他疼,不舍得和他做那些像野兽泄/欲一样肮脏不堪的事情。

     他太小了,太珍贵了,太宝贝了,太稀有了。

    他就是无尽荒原上的皎洁明月,是谢瑜最圣洁的念想。

     谢瑜就想好好呵护他一辈子,别的什么都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