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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期越低,收益自然不会那么高,但人的精力明显会松弛很多,不至于最后落到,钱虽赚了,却脑子出了毛病,身子也不行了。

    ” 厉永奎笑笑,“任何事物都是相辅相成的嘛,听你语气,怎么?身边有人中招了?” 林麟叹了口气,“我一特别要好的大学学弟,一二级咖,美股、港股、A股,一个不落,离市场特别近。

     无论当天赚了还是亏了,一到晚上就睡不着,经常枯坐到天亮。

    去年到医院一查,确诊了重度抑郁。

     好多场外的人就百思不得其解,想着你都赚那么多钱了,股市盈亏正常现象,怎么就一心往死胡同钻,开解不了自己呢。

    ” “上瘾嘛,一旦上瘾就会有毒,排序错乱,把瘾放在生活的一切之上,自然就不受控制了。

    ” 厉永奎讲这番话时,汽车已经驶出大桥,波光粼粼的大海被抛在身后。

    林麟有心听了进去,十分赞同,不由轻「嗯」了两声。

     厉永奎来澳门肯定是要赌的,但他并不急于这一刻。

    第一站去的是旧城区三盏灯,车泊在永乐戏院附近,一行人穿街拐巷,来到了一家门脸特别小的店铺前。

     林麟瞟了眼红色招牌:威记牛什小食。

    没有堂食,只能打包带走。

     厉永奎选了几样,口味出乎意料的接地气。

    他点完单后转头问林麟,要不要尝尝,特别好吃。

     林麟不好这口,主动请缨掏腰包,厉永奎摆摆手,笑道:“跟我出来,哪有要你买单的份。

    ” 林麟心头一动,觉得大老板不仅有风度,风尚也不差。

     买完小食,厉永奎让助理找一家茶餐厅,可以坐下来吃东西。

    他在吃喝上并不是挑剔的人,所以大伙没走几步路,就选定了家小馆。

     馆子很陈旧,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如同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冲刷,老成了腐朽,可生意并不落寞,饭点时常常能翻台。

     等了两桌,终于能进去,厉永奎拣了靠窗处坐下。

     菜单跟香港的茶餐厅大同小异,林麟选了款最简单的滑蛋熏肉三明治,外加一杯冰咖啡。

     厉永奎点了西士多、菠萝包、云吞面,胃口似乎不错。

     吃饭间,厉永奎又聊起天来。

     “我第一次去吃威记,他们那时的店铺还在喷水池街边,后来才搬到永乐戏院附近。

    老板原籍广州,当时挺年轻的,跟着他爸十五岁就来澳门打拼,现在估计孙子都有了吧。

    ” 林麟问:“那您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啊?得多早啊,二十年前?” 厉永奎伸出三根修长手指,从容一笑,“最起码三十年了。

    ” 林麟惊讶地睁圆眼,“这也太早了吧,难道您澳门回归前就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