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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寂静的罅隙里。

     “你还是没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为什么失联了。

    ”厉永奎在控制情绪,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道,“你……好像一夜之间,就变了。

    ” “哪里变了?”韩思农抬起头。

     “我说不清楚……”厉永奎咬了咬唇,“你没事吧。

    ” “我能有什么事?”韩思农向后靠了靠,安静笑起来。

     笑起来,还是发着光,比任何事物都耀眼。

    厉永奎是这样认为的。

    他远没有意识到,藏在这笑容后的钝痛。

     韩思农那时一定是在等待着悬在头顶的那一刀,重重挥落。

     本以为接下来会得到暂时的风平浪静,可在上会前一周的某个夜晚,韩思农在睡梦中被吵醒,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两个男人架起来,带去了一家疗养院。

     韩庭冷冷看他,义正言辞道,这是为他好,治病。

     苏素哑着嗓子乞求他,“就当为了妈妈,你坚持坚持,努力配合医生……我们治好了病,就可以回家了。

    ” 她的眼泪无边无际,望着这样的她,韩思农似乎有了种错觉,觉得自己被感染,想要流泪。

    可他流不出,哪怕只有一滴泪。

     欲哭无泪,原来是最大的悲哀。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转向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问,我能用一下手机吗。

     这一通电话,是打给武之俣的,他问,师兄,我能相信你吗。

     武之俣在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开腔。

    他说,思农,你好好治病,不用担心公司的事,我会来看你的。

    去北京前,我一定会把你弄出来的。

     最容易破产的是什么 ----信任; 最不该相信的是什么 ----人。

     苏素来看他,他们坐在疗养院的中庭,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医生说,你总是把药偷偷藏到舌头下面,不吃。

    ”苏素近段时间憔悴了许多,本就瘦尖的下巴,现在几乎只剩锐利。

     韩思农目光放得很远,笑了一下,也不知是在笑什么。

     苏敏循着他的视线张望,有一支不知从哪儿飘来的风筝,正在缓缓下坠,落在了院墙的墙头。

     “以前,爸爸也带我放过风筝呢。

    ”韩思农忽然说。

     苏素颤了一下,想要落泪,她克制住自己,拼命替韩庭找补,“你爸爸他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他很关心你,很在乎你,你不要恨爸爸。

    ” “妈----”韩思农侧头,眨了眨眼睛,“你知道电击是什么滋味吗?” 苏素一滞,双手不住地抖动,最后掩上面容,那些泪水,就决堤,不停地从指缝间跌落,没有尽头。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