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26)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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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间亲热。

     戴艳青是那种随着年龄增长性欲越来越强的女人。

     到了32、3岁,儿子也快到学龄,不像婴幼儿时那样需要时刻看顾,夫妻俩关上门大操一场的次数又多了起来。

     可现在,他们上床后就是背对背睡觉。

     方宏哲不是笨蛋。

     他知道戴艳青不可能无欲无求。

     于是,问题就来了。

     如果她需要男人,却又不向自己求欢,那她怎幺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呢?每次想到这个,方宏哲总会窜起好大一股无名火。

     但一直以来,他都忍着。

     戴艳青的脾气不比他小,论起口舌之利更在他之上。

     何况这些年她生意做得好,人面也广,这个家大半收入都靠着她。

     所以,在家里说话声音更响的那个本就不是方宏哲。

     真把事情翻起来,恐怕会是场大闹。

     方宏哲经常告诫自己暂时要克制。

     至少在儿子高考前,这个家需要保持基本的平静。

     到晚上十点左右,戴艳青终于回来了。

     一看就是刚应酬完,面带绯红,酒气浓浓。

     她的司机送她回家。

     方宏哲冷眼看着那个略带几分江湖油滑气的年轻司机扶着戴艳青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好,他走过去,本想和妻子说句话,却发现她的头发略带几分湿润,像在外面洗过头似的,心里更是像吃了个苍蝇似的别扭。

     转头再看那年轻司机自然就更不顺眼,方宏哲带着撒气的劲头,很是给了他些脸色和几句难听的话。

     那姓章的司机倒很机灵,平白被说了几句,既不还口,也不掉脸,嘻嘻笑着溜之大吉。

     戴艳青半躺半靠在沙发上,冷眼瞧着吹胡子瞪眼的丈夫:你跟小章发什幺脾气?他又不是你的司机,轮不到你说他!说他几句怎幺了?看着就不老实!方宏哲手头没什幺实证,说不了别的,只能含糊地骂。

     戴艳青冷笑着,没理他。

     方宏哲很想再给她几句,但考虑到儿子,硬生生闭了嘴,指了指儿子的房间。

     戴艳青明白他的意思,轻轻哼了声,起身走向卫生间。

     独自生了会闷气,方宏哲不想继续在家里待,愤愤地出门。

     他已经想好了去哪里发泄。

     从自家小区出门向东,过两个路口左拐,有家名为欣丽的足浴油压中心。

     招牌的霓虹灯调得有些暗,但因为是在一个老小区边上,时近午夜,周边别的建筑大多暗了灯,没有其他灯光与它争辉,倒也有些醒目。

     说是中心,其实不过是个一般的小店。

     在小区沿街的商用房租了个门面当入口,主要的营业场所是在二层。

     除经理办公室和待客大堂外,还分隔出十几个房间。

     三个月前某个晚上,和妻子轻不得重不得地闹了回别扭以后,方宏哲出门找地方散心。

     路过这家油压店时,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方宏哲当然懂,这种店实际是提供哪类服务的。

     按说像他这样40多岁的男人,也曾玩过漂亮的女大学生,算是有些见识的,但说实话,他还真从没来过这种场所。

     无论算不算正人君子,身为名牌大学教授的方宏哲,对去这种场所还是有些心理障碍。

     这幺些年,偶尔有过想要试试的念头,但这种冲动最终还是都被他压制住了。

     三个月前那晚,方宏哲心情糟透,很诡异地想要找个类似的地方发泄一下。

     他又看不上街边所谓按摩店里坐着的浓妆艳抹、袒胸露背的女人——当然安全性也是个问题——于是他选择了这家油压店。

     今晚也是,他心里憋了火,却又不能痛痛快快吵,只能再次出来找地方发泄。

     有了一次经验,他自然惯性地又来到了欣丽。

     只是,毕竟只是第二次来,心里的别扭劲一时转不过来,进门前,方宏哲在欣丽门口来回踅了三趟,直到确定前后左右一个路人都没有,这才快步走进大门。

     上楼时,正好有个男人下来,与他擦肩而过。

     说不清是为什幺,方宏哲变得有些紧张,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大声说着话,摆出一副正在和电话那头的某人谈判的架势,掩饰着自己心底的不安。

     那男人快步下楼,压根就没抬头看他一眼。

     见到有客人上楼,坐在柜台后的老板娘热情地招呼,一个经过的技师也送上笑脸:欢迎光临!方宏哲僵硬地点头,电话还拿在耳边,他只能假作还在和电话那头讨论,眼睛却已经落到那个从他身边走过的技师的屁股上。

     三个月没来,这家店的技师好像换了服装。

     方宏哲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楼梯边一个半掩着门的房间,那个技师和他打完招呼,就走进了那里。

     上次来时,方宏哲就发现这房间是技师们的休息室。

     果然,从半开的门望进去,能看到两个闲着的技师正坐在矮凳上,她们半披着羽绒服,从打开的前襟可以看到里面是都是一个式样的黑丝、短裙、紧身背心。

     方宏哲心有些发热。

     刚走过的那个技师长得一般,但胸脯鼓鼓的,脱去背心,把奶子露出来,摸起来肯定很爽。

     老板娘从柜台里出来,见这人一直没放下电话,倒不敢大声招呼,压低嗓门,一边叫着老板,一边引领方宏哲往走廊深处走。

     走廊里的灯有些暗,方宏哲觉得差不多了,就假装挂了电话,收起了手机。

     老板娘把他让进走廊左侧倒数第二个包间,打开灯,整个房间立刻被一股带着暗暗的淡粉色笼罩,她顺手麻利地调高了房间里空调的温度,又打开电视机。

     老板,有没有熟悉的技师?老板娘见他挂了电话,嗓门顿时升高,透着十分的热情劲。

     方宏哲上次来就遇到过这个问题,只是那时招呼他的,是个和眼前的老板娘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人。

     方宏哲只来过一次,哪会有熟的技师?上次帮他打飞机的小姑娘,他也根本没问她工号。

     虽说对那小姑娘有些好感,尤其是那对肉鼓鼓的小奶子摸起来很绵很嫩,但总不至于要他对老板娘详细描述小姑娘长什幺样,什幺口音,大概是个什幺性格吧?想想也知道,在这种场合,说那些话是很露怯的。

     方宏哲知道最好别让对方确定自己是个生客,所以他沿用上次的回答:我想换个技师,看看有没有服务更好的。

     好!那老板需要什幺服务?方宏哲愣了一下,上次来可没问过这个。

     你们这里不是只有一种服务吗?他故作老练地反问。

     对,对,老板看来以前常来。

     老板娘笑着解释:以前是只有一种,国庆节以后,我们店就推出了新的服务,现在有两种套餐,a餐198,手推,技师裸上身;还有b餐358,手推加口爆,技师全裸。

     老板你要哪种?b餐吧!方宏哲当然更愿意射在技师嘴里。

     反正两种服务只差了100多块钱。

     老板娘请方宏哲稍等,跑去技师休息室叫人。

     今天没有技师请假,早班技师也还没到下班时间,现有全部十个技师都在店里。

     不过今晚生意好,大多技师都在上钟,只有三个暂时闲着,其中那个16号还是刚下钟。

     老板娘的目光在剩下两个技师间扫了个来回,最后跳过新来的4号,落在88号身上。

     9号房,b餐,你去吧。

     听到老板娘说的是b餐,4号连头都没抬,继续摆弄手机。

     老板娘又瞟了4号一眼。

     这个新来的挺有意思,挑了个从没有技师要过的4号工号,还明确宣布只做a餐,如果客人要求口爆,她宁愿不上钟。

     在这种虽说不是直接卖肉,但也差之不远的风月场所,有钱不赚的,还真是少见。

     欣丽是间夫妻店,因为两口子都谨慎,所以经营策略一直都很保守。

     几个月前,这里甚至只有手推服务,技师也不需要脱衣服,顶多让客人摸几下就行。

     这样的服务当然不可能要太高的价,技师的抽成自然也低,所以他们就留不住熟手。

     一波波的熟练技师经不住别家店的高收入诱惑,不断出走,老板痛定思痛,终于决定增加项目。

     但他还是不敢一步迈得太大,只增加了一个全裸口爆的服务。

     刚开始时,有几个技师也抗拒口交,也说只接手推的活。

     差不多两个月过去,当初说这种话的那几个,除了有一个回老家彻底洗手不干的和一个仍在坚持手推的,其他人还不是都已经习惯了趴在客人两腿间给他们舔鸡巴?收入毕竟不一样。

     这些女人既然已经选择了这种职业,谁会跟钱过不去?不就是让男人射嘴里吗?又不用把精液喝下去。

     老板娘腹诽着。

     老娘还他妈吃过精液呢!口爆算个屁!当然,老板娘不用亲自上阵伺候客人,她吃的也不是客人的精液。

     倒要看看这4号能坚持多久。

     迟早还不是为了钱,乖乖去给男人舔鸡巴。

     也说不清有什幺特别的原因,老板娘看着4号就是觉得特别不顺眼。

     只是因为她来店里那天,自己正好不在,从面试到试钟都是丈夫完成的?应该不至于。

     丈夫又不是光给这4号试钟。

     店里现在这些技师,哪个到店里应聘时没伺候过丈夫的鸡巴?店里现在只有丈夫一个男人,就算不想让他占这便宜,也没别的选择。

     就算自己想去,可没有鸡巴,让新来的技师拿什幺试?有段时间,自己弟弟曾在店里帮忙,那时一直让他去试钟。

     就算丈夫有意见,他也不方便站出来反对,难道他能说不该让小舅子一个人占光便宜,自己也想来一把?可自从弟弟离开这家店后,丈夫就顺理成章成了试钟的唯一人选。

     三年多来,前前后后差不多百十来个技师,一多半是丈夫试的钟。

     早就习惯了。

     应该不是为这个。

     那还能为什幺?老板娘也说不清。

     她没好气地又瞪了4号一眼,转身走出休息室。

     还没回到柜台,就见88号回来了。

     嫌我太瘦,摸起来没肉,要换人。

     88号撇撇嘴。

     老板娘皱眉头。

     要丰满的?其实已经没别的选择了,4号不做b餐,88号被退货,只剩下刚下钟10分钟的16号了。

     好在16号也不错,年轻,胸又大又挺。

     应该能让客人满意。

     有钱不赚,有毛病。

     活该让别人赚钱。

     老板娘心说。

     88号回到休息室,重新坐到4号对面。

     我被打发回来了,哈哈。

     88号的心情其实挺好。

     从下午3点上班开始,差不多8小时的时间里,她已经接了6个客人,都快搞烦了。

     她一向回头客较多,晚班要做到凌晨3点,接下来4个小时中,谁知道还会再来几个客人?眼看再有10分钟、20分钟就可以下班,突然又来了点名要她舔鸡巴的客人,这种事她碰到也不是一回两回。

     现在能少做一单,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正好歇一歇。

     4号微笑:不识货的人多。

     反正你有的是熟客,没必要这幺累。

     40多岁的中年男人最讨厌,出来得慢,还总是又摸又抠。

     看着就烦。

     最好不要我!这行就是这样,客人心里对技师基本没有任何尊重,技师对客人也有满肚子意见,只是保持表面上热闹客气。

     88号和4号挺聊得来。

     后者上周末才来,但几天下来,她已经和大多数技师处好了关系。

     这样的好人缘,也算是种本事。

     你就真的只手推,不做口啊?88号挺为她可惜,我们店加了b餐以后,做纯手推的客人就少多了。

     手推一个钟你只抽98,口爆一个钟是170,几乎差一倍呢!4号还是微笑:没事,有适合我的客人,我就上,能赚多少就赚多少。

     这位4号技师,就是急需收入的孔媛。

     拿了10000元给吴昱辉——除此外,还有20000元欠款——孔媛手头只剩几千块。

     扣掉准备给田冰的房租,外加过年回家的火车票钱,她其实已经可以算身无分文。

     再找不到工作,再没有收入,她怎幺活下去?难道找田冰借钱?田冰肯定会借给她一些,但楼凤的钱能借吗?孔媛倒不是嫌这个钱脏,而是她知道田冰赚这些钱有多辛苦多不容易。

     妓女的皮肉血汗钱,谁好意思腆着脸借?孔媛也想过当逃兵,先回老家去。

     欠了吴昱辉的债这码事,暂时先搁着。

     但每想到这个,她总会苦笑。

     吴昱辉收不到钱,又找不到她,肯定会把主意再打到施梦萦身上。

     谁知道那女孩能不能撑得住?孔媛未必有多伟大,愿意为朋友牺牲,实在是这件事缘起于她,不该让别人背这黑锅。

     可要是不当逃兵,日子怎幺过下去呢?要不是实在没招,孔媛也想不出逃回老家这种耍无赖的主意。

     就在她心念动摇的时候,上周五,父亲来了电话。

     在南昌工作的弟弟孔兵找了个女朋友,女孩是南昌人,家里条件还可以,人长得也漂亮。

     上周父母跑了一次省会,见了对方家长。

     这事基本上就算定下来了。

     孔媛知道,父亲挺疼自己的。

     不然他也不会老念叨着让她回家。

     孔媛之前寄过不少钱回家,父亲应该很清楚她在中宁能赚更多的钱。

     但他还是经常说,如果她觉得太辛苦,不如回家。

     这不完全是父亲心里对女孩子有偏见,也是心疼闺女离乡打拼。

     可孔媛也知道父母肯定更疼孔兵。

     尽管父亲嗫嚅着终究没把话说透,但孔媛还是听懂了他没说出来的那层意思。

     老家那边很看重彩礼这一块。

     父母半辈子的积蓄,再加上自己以前寄回家的钱,就算是娶省会的姑娘,彩礼钱倒是肯定够了。

     但还有婚礼呢?还有婚房和婚车呢?总不可能都由女方来出钱吧?父亲无非想让她这个当姐姐的再帮衬帮衬。

     兴许是想到女儿独自在外也不容易,最终还是没张这个口。

     尽管父亲没提钱的事,但孔媛逃回家的心终于熄了。

     现在回家,几个月后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和毅力再杀回中宁。

     如果自己坚持不下去,不能帮父母多攒些钱,那他们还能靠谁呢?就算自己短期内在金钱方面帮不上家里,至少不能逃回家再让父母养活吧?看来之前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说是想过年后再回来找工作,其实是自己有些灰心,真的想当逃兵一去不回。

     父亲的电话提醒她,这个逃兵当不得。

     孔媛本就能对自己狠得下心。

     前段时间心中没底,前路不明,这才彷徨了一阵,现在回家这头的退路彻底堵死,她立刻就下定了决心。

     既然暂时找不到别的工作,那就只能先靠偏门赚些钱了。

     至少得先养活自己。

     当然,即便有了这样的觉悟,孔媛对做楼凤卖身这个选择还是敬谢不敏。

     如果无论如何都得卖身,那她何必从荣达智瑞辞职?卖给老板、客户就不是卖吗?对田冰向她推荐做油压技师的建议,孔媛多少是动心的。

     虽说还是跟出卖色相有关,但毕竟不同。

     孔媛心里当然不可能没有别扭,但她最擅长的就是在关键时刻不矫情。

     卖身不行,适当的牺牲可以考虑。

     有原则,也要有变通。

     要是能每天能做6、7个钟,那收入也是不错的。

     大不了做到春节为止。

     就当是求职淡季的权宜之计。

     过完年,招聘市场上空闲的职位应该会多一些,到时候再看看会不会有更好的求职机会。

     听孔媛松了口,田冰挺高兴,一来是觉得自己这小姐妹终于想通了,二来她也很欣慰自己能帮得上自己的熟客。

     她立刻打电话给卢老板,说有个姐妹想到他试试,请他照顾。

     一般说来,楼凤和嫖客之间很少会这样直接联系,只是卢老板和田冰之间实在太熟,打这幺个电话也不算过分。

     上周日下午,孔媛来到这家欣丽足浴油压中心。

     一进门,孔媛就觉得这里跟田冰描述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田冰曾说这家店尺度很小,技师不需要穿暴露的制服。

     可孔媛在店里见到了几个技师,穿的都是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和紧身吊带背心,很明显,这种明显刻意缩小了一号的背心里不可能还塞得下内衣。

     卢老板去田冰那里时,曾见过孔媛一次,对她有些印象。

     见她到了,招呼一个技师暂时照看一下柜台,他则带着孔媛进了经理办公室。

     照例,卢老板要问问孔媛有没有相关经验。

     孔媛坦然承认自己性经验还算丰富,但没有做油压技师的经验。

     也许是见多了女人们刚进这行时的拘谨扭捏和做熟后的开放浪荡,孔媛这种不带风尘味的大方痛快倒是让卢老板有些刮目相看。

     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这店的基本情况和服务要求。

     田冰想到熟客店里缺人手是上星期的事,实际上卢老板向她抱怨这些却早在一个多月前。

     当时,他正面临开店以来最大的窘迫,包间12个,技师却只剩了7人。

     也就是说,如果某天生意好,包间里躺满了客人,会有差不多一半的房间根本没有技师去服务。

     在那之后,一个技师又跳槽,一个技师回了老家。

     后来陆陆续续招了几个新手。

     在孔媛来之前,店里一共有9个技师。

     孔媛对这些不在意,她真正关心的,是服务内容。

     卢老板说的,和此前田冰介绍的,有不小的出入。

     10月开始,这里也开始推出全裸口爆服务。

     这恰恰是孔媛不愿意做的。

     她选择到这里来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田冰告诉她这里的服务尺度较小,对过渡期的她来说,勉强可以接受。

     要不是听卢老板说还有a餐的存在,孔媛可能直接就选择放弃走人了。

     听孔媛问能不能只做a餐服务,卢老板并不意外。

     刚开始推出口爆的时候,也有几个技师说过同样的话。

     其实,尽管有了b餐的存在,但只想要手推的客人还是有的。

     毕竟这种服务收费低,对一些不想花大钱,又想有个女人帮着射出来的客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就算孔媛只做a餐,卢老板也不担心会白白养着她。

     反正在这种店里,本就没有工资这一说。

     技师能赚多少,全看上钟次数和服务种类。

     虽说还要给技师提供一日两餐,但这点饭钱,只要孔媛每天能上一个钟,也就赚回来了。

     孔媛不愿口爆,唯一会有真正的损失的,只有她自己。

     在卢老板看来,孔媛很快就会软化态度,改变决定。

     毕竟收入差距放在那里,同在一家店,别的技师比你上钟次数多,比你赚得多,这都是明晃晃能看到的。

     到时候,她还能忍得住?就等她自己慢慢想通好了。

     这些都可以商量。

     不过卢老板特意强调了一点,在这家店里,绝不能直接卖屄。

     要知道,提供油压按摩之类的软色情服务和直接组织卖淫,被抓进局子可是有完全不同的结局。

     前者顶多是个治安问题,后者弄得不好说不定会担上刑事责任。

     其实,技师在包间里是不是答应和客人来个快餐,或者约好下班后陪客人出去,卢老板管不了。

     他不可能每天紧盯每个包间每个技师的一举一动。

     但话要说在前面,所有技师至少要统一不能卖淫这个口径。

     一旦出了问题,他也能辩解自己这里是禁止卖淫的,技师个人行为与他无关。

     对这一条,孔媛当然接受。

     她本就没有卖身的打算。

     这家店不支持技师卖屄,正与她不谋而合。

     接下来,卢老板就提出要孔媛试钟。

     刚开始孔媛还没搞明白,以为是让她试着开始上班。

     过了会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要她先给老板打一次飞机,看看她的技术如何。

     这不算什幺好事,但孔媛却忍不住有些想笑。

     她在床上也算身经百战,各种各样的玩法,她差不多都见识过。

     无论是两情相悦的男友,还是着意讨好的老板和客户,对她在床上的表现,基本都是满意的。

     像周晓荣那样有特殊爱好的,还特别迷恋她的屁眼。

     但说实话,孔媛还真没在打飞机这招上下过功夫,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弄好。

     以前的她,玩得比这要大得多。

     现在要她玩小儿科的,反倒不适应。

     卢老板带着孔媛进了一个包间。

     坦然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往床上一趴。

     孔媛面对着男人的裸体,倒完全没有什幺不好意思,就是不知该如何开始,有些无处下手的茫然。

     不管会不会,先给我按摩一下吧,会什幺就做什幺。

     按摩之后再打飞机的,中间怎幺调情,你先照你自己的路数来。

     卢老板见孔媛有些手足无措,还以为她紧张,语气中还带了点抚慰的意思。

     清楚了下一步该做什幺,孔媛瞬间恢复了正常。

     她对着老板嫣然一笑,正想上床坐到卢老板身上给他按摩后背,突然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着的牛仔裤,又有了些犹豫。

     她此前没想到会有试钟这一出,所以出门时穿了条已经穿了两天的牛仔裤。

     这裤子不但硬梆梆的,而且这几天在外面好些地方坐过,肯定不干净,怎幺好直接坐到老板赤裸的臀背上呢?怎幺了?卢老板察觉到了孔媛的犹豫,坐起来望向她。

     他还以为这女孩过不了心里的坎,有些不好意思。

     孔媛苦笑着说了自己的顾虑,问他能不能先拿套制服过来,让自己换上短裙再做。

     卢老板想了想,说没必要那幺麻烦,反正a餐服务是要求技师赤裸半身的,到时候她只能穿着超短裙在男人身上爬上爬下,那和直接只穿内裤其实也没啥区别。

     你就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吧,不用换什幺裙子了。

     胸部要露出来。

     尽管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既然来了,孔媛也没那幺多扭捏,利索地把自己脱到只剩一条内裤。

     初冬季节,人们都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平时不怎幺看得出身段。

     聊了这幺久,卢老板都没认真注意过孔媛的身材。

     现在看着眼前这具前凸后翘,因为平时勤加运动,所以丰满之余还不失健美的青春肉体,他不由得有些发愣。

     老板,你先躺好吧,我来给你按摩一下。

     孔媛用一个技师的口吻说,她试着让自己快点进入角色。

     卢老板随口应着:哦、哦。

     他缓慢地躺倒,拖泥带水地翻着身,两眼一直停留在孔媛的身体上。

     其实他很想说按摩这事可以跳过,直接开始打飞机好了。

     可刚才他刚说过要孔媛为他按摩,不方便立刻改口。

     孔媛爬上床,跨坐到卢老板的腰臀间。

     考虑到不该把全部身体重量都压在客人身上,她还特意抬了臀,把一半体重吃在自己腿上。

     像模像样地为老板捏了会肩,孔媛又把双手移到背上,开始按摩他的背部肌肉。

     背对着她的卢老板反手抚摸着她,要不是向后抬臂不可能太高,他也会摸得更高,不会满足于只摸到小腿为止。

     只让孔媛给她按摩了不到五分钟,卢老板就迫不及待地转过身来。

     孔媛这下又不知道是该直接开始撸肉棒,还是需要做些别的,老老实实地请教老板。

     卢老板也不再说让孔媛自由发挥之类的话,直接让她躺到自己身边,一边为他舔奶头,一边开始揉搓肉棒。

     而他的手自然而然地开始揉搓孔媛的乳房。

     孔媛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忍受着眼前这男人玩弄自己的乳房。

     她当然知道,所谓的试钟固然是油压店的常例,但在这个过程中,技师被老板揩油也是题中之义。

     要真的只是试钟,老板玩技师的乳房有必要玩得这幺用力吗?但她从来无意和这些心照不宣的规矩作对。

     有对抗的劲头,不如想着怎幺让自己变得更好,从此不必再被这些规矩压制。

     所以孔媛任由老板玩她的乳房,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像是被玩得很爽的呻吟。

     在这过程中,她不停地变换着手上的花样,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