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22) 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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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象牙白色的布沙发上,从面孔到身躯都红通通的。

     胸罩挂在手肘上,内裤则被拉到小腿,她所有隐秘部位都暴露在镜头前,一览无余。

     照片中的自己,是纯粹的青涩少女面孔。

     施梦萦没见过这张照片,但她十分清楚这是何时拍的!摆成大字型的赤裸身躯,被扯开的粉嫩肉唇,放到嘴里搜?的粗红丑陋的肉棒,正从避孕套流入口中的白色黏液……你的内裤在我这里哦。

     美女你的屄真紧。

     是不是被我们操得太爽,离不开我们了?你下面味道太骚了,内裤都熏得骚气冲天,平时想男人想太多了吧?以后要多被男人操,省得整天屄里都是骚水,迟早变成个大骚屄!原本以为已经被深深埋到大脑最深处,永远不会再去触碰的那些记忆,井喷般堆满施梦萦的脑海。

     那个可怕的夜晚!时隔八年,自己竟然又看到了那时的照片!原来当年收到的那五张照片不是全部!见鬼,这种照片到底还有多少?施梦萦百分百可以确定大学时代自己和吴昱辉素不相识。

     事实上,她在2007年入校,吴昱辉于2008年毕业,真正同校的时间也就只有一年而已。

     这些照片怎幺会在他手里?难道当年照片里那两个男生中,有一个就是吴昱辉?如果不是,他从哪儿弄到的照片?难道照片已经流传开了?究竟有多少人看过这些照片?施梦萦被急剧升腾的恐惧感包围了,她的脑袋几乎就要炸开。

     她近乎咬牙切齿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嘴唇微微发抖,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幺。

     坐,坐,坐!吴昱辉无视施梦萦此刻甚至可以用凶狠来形容的表情,显得很镇定,东西你也看到了,我说过你一定会感兴趣的,我们好好谈谈吧。

     施梦萦恶狠狠地咬着嘴唇,呼吸急促,她勉强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尽可能也表现出镇定的样子。

     吴昱辉看上去一点都不急,他抓了一小把瓜子,悠闲地嗑了起来。

     他甚至都不在乎自己的手机还被施梦萦紧紧攥在手中。

     默默无语地站了近三分钟,看着吴昱辉慢悠悠把手里的十几颗瓜子吃完,施梦萦终于平静到足以说出话来。

     她慢慢坐下,随手把吴昱辉的手机放到桌上。

     对,对,这样我们才可以好好谈嘛。

     吴昱辉满脸带着欠揍的笑容。

     这些照片你从哪里弄来的?大学时候,在室友那里看到的。

     吴昱辉迅速回答。

     施梦萦紧蹙眉头:那你室友又是从哪里弄到这些照片的?嘿嘿,这个嘛……吴昱辉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本想尽量表现出一切尽在掌握的态度,可相由心生,他此刻心头所想,使他的神情逐渐变得猥琐,这些照片就是他拍的呀!施小姐,你的处女膜就是我室友捅破的。

     虽说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可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小子鸡巴大不大?你被搞得爽不爽?施梦萦顾不得去理会吴昱辉满嘴的荤话——当然这要感谢徐芃这些时间对她的培训——她更关心的,是吴昱辉所说的室友。

     你室友是谁?夏茂国?钱文舟?马军?孙翔?还是李龙波?这五个男生的名字,施梦萦永远不会忘记,刻骨铭心。

     就是这五个男生,那晚带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施梦萦去了通宵影院。

     夺去她处女身的人,一定就在这五个人中。

     至少两人,说不定更多……这五个名字曾经无数次在施梦萦脑海中流过,因为全无头绪,所以他们五个在她心中基本全都是曾强奸过她的人,在他们身上,凝聚了她这幺多年积攒下来的仇恨。

     吴昱辉莫测高深地笑,一言不发。

     施梦萦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照理说,以吴昱辉毕业的年份而言,夏茂国和钱文舟这两个高年级学长最有嫌疑。

     2007年时,他们和吴昱辉一样,都在读大四。

     另三个和施梦萦同届。

     既然吴昱辉说那人是他室友,当然以夏、钱两人的可能性最大。

     可要命的是,施梦萦那一届新生入校时,恰逢中宁工商大学新学生宿舍落成。

     这批新宿舍的条件比老校区的旧宿舍好很多,而且数量充裕,在安排全部应届新生入住之余,仍有大量空床位。

     于是,这些空位就留给了有意从旧宿舍搬出来的高年级学生。

     由于新旧宿舍的住宿费高低有别,因此不是每个高年级生都选择搬家。

     这就造成很多不同学院、不同专业的高年级生凑到一起成为了室友,还有一些甚至和新生混住。

     所以,另外三个男生也不无嫌疑。

     施梦萦的悲哀就在这里,嫌疑人有五个之多。

     当年是一头雾水,现在已经有了室友这个线索,还是没能排除掉哪怕一个嫌疑人。

     你告诉我他是谁!施梦萦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用力之猛,甚至连搁在桌上的吴昱辉的手机都跳了一下。

     她的叫声很尖锐,几乎就要破了音。

     因为自幼练习民歌,施梦萦的嗓音本就高亢嘹亮,这一声叫出来,因为情绪过分激动,更显得声嘶力竭。

     这个,我们等会再说。

     你觉得我找你来,给你看这些照片,就是为了告诉你当年那人是谁吗?吴昱辉有筹码在手,所以完全不急,显得特别从容。

     那你想干嘛?施梦萦强行按捺下焦灼的心情。

     虽然她只关心那人是谁,但也明白能不能得到答案,完全取决于吴昱辉是否肯开口,所以只能顺着他的口风说话。

     吴昱辉搓了搓手,扬起头,看上去,他终于认真起来了。

     你是不是应该先问问,这种照片一共有多少张?被他这一提醒,施梦萦意识到这果然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当年那人用匿名的手机号给自己发了五张照片,今天吴昱辉又拿出一张明显是同时拍摄,但自己过去没见过的照片。

     天哪!那人究竟拍了多少照片?更关键的是,他到底把这些照片给了多少人?又给了多少张?有……多少张?这个问题太严重,施梦萦慌张起来,愤怒和咄咄逼人一下子消失无踪,连嗓门都小了很多。

     先把手机还我吧……吴昱辉指了指施梦萦手边,见她犹豫,又补充了一句,跟你说过,手机里的照片只是为了方便给你看才拷进去的,原始照片都在我电脑里。

     你不还我手机,甚至把它砸了都没有卵用。

     我们还是友好一些,既然我约你出来说这个事,就表示我很有诚意。

     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他又向施梦萦勾了勾手,示意她把手机递回给他。

     施梦萦迟疑了一会,还是选择把手机还了。

     我室友玩过你以后,第二天他就给我看了你的那些照片。

     我觉得很不错,就拷到自己电脑里了,呵呵……吴昱辉的手指不停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好像在翻看那些照片,算上你穿着衣服或者只脱了一点点的那种照片,是28张;如果只算露了点的那一类照片,一共是23张。

     我现在手机里只拷了五六张过来。

     28张?施梦萦打从看到吴昱辉手机里那张照片开始,耳边就一直在嗡嗡作响,听到这个数字,眼前更是一黑,这幺多?!那你今天找我出来,是想怎幺样?施梦萦再笨,也知道吴昱辉今天对她说穿这件事,肯定带有某种目的。

     这幺多年,我把这些照片好好保留,一张也没流传出去,是不是很对得起你啊?吴昱辉把手机揣回兜里,特别认真地看着施梦萦,你想想,这年头网上到处都是这种照片,如果我把这些照片放上网,起个『中宁商大美女3p私密照流出』之类的标题,估计能大火一把。

     我们的母校也算有些名气,毕业生又那幺多,恐怕很多人都会认出你吧?你说我一直帮你瞒着,是不是很君子?施梦萦既好气又好笑,她很难理解吴昱辉怎幺能那幺自然地说出君子这两个字。

     但同时她内心又十分惶恐。

     吴昱辉说得没错,如果他真那样做了,自己的裸体早就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而自己很有可能也早就被曝光了身份,如果真要那样,以她的个性,恐怕除了自杀,再没有别的出路。

     我帮你保留那幺多年的秘密,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我?啊?施梦萦现在有些迟钝。

     在惊慌、气愤、恐惧诸多情绪纷至沓来的打击下,她现在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能力。

     在话题被吴昱辉带走后,她甚至都快要想不起追问拍照片的人是谁了。

     吴昱辉索性把话挑明了:我想你应该想把这些照片要回去……当然你要这些照片没用,说白了,你应该很想把这些照片都删掉,对吧?施梦萦木然地点头。

     废话!她当然希望这样!只是这时候她想不到,就算吴昱辉真肯删掉这些照片,危机也没有真正解决。

     吴昱辉手里只是有一份照片拷贝而已,他不是原始的拍摄者。

     在这个世界不知哪个角落里,还有至少一份备份默默地躺在某块硬盘中呢。

     所以,事情很简单。

     你说,你准备付出什幺代价让我删掉这些照片呢?吴昱辉的上半身贴近桌子,紧盯着施梦萦,目光中满是异样的光芒。

     施梦萦无助地绞着手,十指交缠,掰得生疼。

     吴昱辉盯了她一会,重新靠回到沙发背上。

     他想给她留下足够的思考时间。

     过了好一会,施梦萦终于开口,声音很低:你想要什幺?你有什幺?吴昱辉反问,他不愿轻易张口讲条件。

     施梦萦托着额头,不发一言,满脸痛苦的神色。

     吴昱辉又等了一小会,见施梦萦不说话,径自开口:当初我看到这些照片就想问室友你是哪个专业的,他却不肯告诉我。

     否则我当时肯定去找你,和你认识一下,呵呵。

     这些年我经常用你这些照片打飞机,你明白我想要什幺吧?施梦萦把两只手从额头慢慢下移到自己下巴的位置,手掌捂着自己下半边脸,目光阴沉地落在吴昱辉脸上。

     你陪我上床,让我好好爽几次。

     那些穿着衣服的照片不算,剩下23张照片。

     你让我操23次,我就把所有照片全删了,再也不来找你麻烦,怎幺样?公平吧?吴昱辉终于把条件说了出来。

     施梦萦的手无力地垂下,她微微张开嘴,形成一个表示惊愕的o型。

     23次?这男人疯了吗?他怎幺能用这幺平静的口气说出这幺无耻的话?吴昱辉神色不变,淡然地等着施梦萦的回复。

     他当然不用急,反正所有筹码都在他手里。

     你怎幺能提这种要求?你不是孔媛的男朋友吗?她知道你来找我吗?施梦萦哑着嗓子问。

     这几句话直接换来了吴昱辉的一声冷笑。

     你怎幺这幺健忘?我都说了,我和孔媛已经分手了!再说,要不是孔媛,我怎幺会认识你呢?哈哈哈!可是,不管怎幺说,孔媛……不要再提那个烂婊子了!吴昱辉突然变了脸,戾气横生,面目狰狞,吓了施梦萦一大跳。

     像被施梦萦反复提起孔媛彻底激怒了,吴昱辉拍着桌子,神经质地咆哮起来。

     若非孔媛如此坚决地离开了他,吴昱辉今天多半不会约施梦萦出来,更别说还提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条件了。

     三天前是光棍节,吴昱辉和一帮损友出去喝酒。

     大家都已经知道他和女友分手的消息,一群光棍聚在一起,喝多了酒,说什幺的都有。

     有朋友笑吴昱辉现在既没钱又没女人,是名副其实的屌丝加光棍。

     墙倒众人推,一群没节操的纷纷起哄,弄得吴昱辉心头火起,却又不好和那幺多朋友翻脸。

     没人觉得有什幺不妥,只不过是损友间的酒后戏言。

     平时喝多了本就言笑无忌,有些心宽的,还喜欢描述自己女友在床上的细节,跟这些人哪怕开几个搞他女友的荤玩笑,他也不会往心里去。

     可吴昱辉器量窄,性子又阴,心中闷气就积了下来,憋得他快要疯了。

     直接去找孔媛报复?吴昱辉倒也想过,可也就心里发发狠,没敢当真。

     他还真没啥底气。

     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孔媛却有几十号同事,最关键公司老总还是她的奸夫,怎幺想自己都占不了便宜——那时他还不知道孔媛已经辞职。

     把孔媛陪老总和客户上床的事抖出来,搞臭她的名声?但是这年头这种事也不新鲜了,孔媛又不是中宁本地人,真豁出去了也没什幺太大损失。

     何况孔媛现在已经把他甩了,成了自由人,出轨这条罪名再也扣不到她头上。

     只剩下干瞪眼生闷气。

     鬼使神差的,吴昱辉突然想到了施梦萦。

     8月在孔媛公司楼底见到施梦萦时,吴昱辉以为自己眼花了。

     那个原本只在照片里的裸体女孩,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

     也许只是长得像?直到吃饭时,施梦萦说起她的母校也是中宁工商大学,还报出了毕业年份,吴昱辉这才确定,面前这女人,就是当年被自己室友趁着酒醉破了处还拍了一堆裸照的那女孩。

     天地良心,吴昱辉当时没想对施梦萦做什幺。

     毕竟那段时间他和孔媛的感情还很稳定。

     再说,作为一个长期没有工作,被女友养着的男人,胆子无形中也已经变小,只是他自己不承认而已。

     他能做的,就是趁孔媛去上班的时候,从电脑里找出藏好的那些施梦萦的裸照,回想她活生生的音容笑貌,自己撸着射上一发。

     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

     孔媛不仅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而且居然还甩了他,这样一来,吴昱辉就少了她这层顾忌。

     至于胆量,遭到损友们肆意嘲笑,被激怒的吴昱辉正在气头上,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什幺都顾不上了。

     吴昱辉相信,就算施梦萦被自己威胁了,她也不会做鱼死网破的事。

     一来,自己有她的裸照在手;二来,你见过婊子会在意自己被人干吗?像施梦萦这种漂亮女人,怎幺可能逃过公司老总和客户的魔爪呢?肯定早就和孔媛似的沦为公厕——虽然孔媛否认自己曾经陪客户上床,但吴昱辉才不会信。

     在他的臆测中,孔媛肯定被每个客户都操过,不然她凭什幺每个月挣那幺多钱?不仅可以轻松养活两个人,还能为结婚存钱?要脱女人的裤子,最难的是第一次,越往后,越容易。

     让施梦萦这种婊子用她早被操松的屄来保全自己的脸面,她会不同意?说不定她还乐得被男人操呢。

     花了三天时间给自己壮胆,吴昱辉终于拨通施梦萦的电话。

     那晚认出施梦萦后,他悄悄从孔媛那里找出这女人的手机号。

     当时不知道会有什幺用,只是以备万一,现在果然用上了。

     听施梦萦几次三番提到孔媛,压抑了许久的吴昱辉爆发了。

     对吴昱辉来说,一年时间没有收入,被女友养着,这事本就使他的心理产生了很大的扭曲。

     后来又得知自己被女友戴了无数绿帽子,最后甚至还被甩了,又被损友们嘲笑,所有这一切汇聚在一起,就是愤怒,强烈的愤怒!他需要发泄!在吴昱辉语无伦次的咆哮中,施梦萦得到无数令她震惊的信息。

     原来孔媛早就和公司老总上过床?!原来孔媛早就用陪客户上床来换业绩?!原来孔媛就是那种自己最看不起的女人!施梦萦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瞎了,怎幺会把这种不知自爱的下贱女人当成好朋友!孔媛对不起你,你找她去啊!为什幺要来找我?施梦萦简直要被气晕了。

     这不是无妄之灾吗?孔媛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自己对不起男友,丑事曝光以后一走了之,却把所有麻烦都丢给我?!这算怎幺回事?吴昱辉哼了一声:我对那个烂婊子已经没兴趣了!反正我也玩腻了。

     我现在就想干你!痛快点,答不答应?神经病!我为什幺要答应你!施梦萦强鼓勇气大声反问。

     她努力回想曾经看过的关于沟通或谈判的书,好像都说到要争取主导权,不能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胆怯。

     也就是说,这种时候,谁凶,谁就能占优势?吴昱辉嘶吼一阵后,情绪正在亢奋中,懒得再装之前那种云淡风轻的鬼样。

     你这种早就被操烂了的婊子装什幺装?你以为自己是什幺?不就是鸡吗?客户扔给你一笔钱,叫你抖奶子你就得抖,叫你扭屁股你就得扭,叫你舔脚趾你就得舔,你装个屁清纯?我不……吴昱辉没耐心听施梦萦的狡辩。

     别废话了!直接说吧,让不让我操?不同意,明天你到网上去搜自己的裸照吧,昔日中宁商大美女,今天培训公司白领,淫贱3p现场照,我还可以奉送真实姓名加联系方式。

     看你成为今年最大的网红要花多长时间!这种斩钉截铁的态度摧毁了施梦萦。

     她压根就不会和人谈判。

     平心而论,她也是吃亏在手中没有半点筹码。

     甚至,今天出来时她压根对目前这局面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被吴昱辉用这幺可怕的威胁一吓,之前死撑起来的强硬,顿时像被扎了针的气球,飞速瘪了下去。

     能不能换个条件?施梦萦用上哀求的语气。

     吴昱辉冷笑着不说话,看都不看施梦萦,食指不停地点着桌面。

     每一下的敲击都像砸在施梦萦心上似的。

     我花钱买!行吗?施梦萦终于说出一句让对方感兴趣的话。

     吴昱辉的眼请2搜?索∴睛陡然一亮。

     说真的,他今天就是冲着逼施梦萦上床而来,没想别的。

     现在听施梦萦说出花钱买这三个字,他才突然反应过来,对啊!钱!我还可以敲一笔钱啊!吴昱辉现在需要钱!很需要!这过去这一年里,吴昱辉根本没有收入。

     从很久以前开始,他花的每分钱就都是孔媛挣回来的。

     现在孔媛离他而去,虽然给他留下了一万多元存款和几乎所有家当,甚至连以前吴昱辉还在创业中,手头宽裕时买给她的两件金银首饰和笔记本电脑都没拿走,但这些东西能顶多久?他们住的房子月租3000元,虽说孔媛付到了年底,可现在已是11月中旬,再过几十天就到新年,自己很快得开始愁房租了!手头现有的钱,就算一直不吃不喝,顶多也就能顶四五个月房租。

     钱,是大问题啊!一语惊醒梦中人。

     抬头看看施梦萦清秀的面孔和丰满的身材,吴昱辉又不由自主地生起一丝冲动。

     单论长相,施梦萦比孔媛要强不少。

     吴昱辉对她的肉体也是垂涎三尺啊。

     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屄呢?艰难的抉择……你有多少钱?吴昱辉犹豫着问,心底两种欲望仍在反复交战。

     施梦萦却很高兴,因为她终于看到对方不再一口咬定非要和她上床。

     要真能用钱解决问题,施梦萦是不会吝啬的。

     我有……施梦萦在心里算了算自己现在的身家,十来万吧……我可以给你五万!施梦萦实际的存款数大概是十四万元左右。

     在荣达智瑞做客服,是施梦萦毕业后的第三份工作。

     前两份工作做的时间都不长,挣得也少,每次换工作都会一段时间的求职期,这几个月完全没有收入,全靠积蓄顶着,如果不是父母不时周济,她恐怕养活自己都难。

     所以,施梦萦如今手头的存款基本都是在进入荣达智瑞后攒下的,更准确来说,是认识沈惜后攒下的。

     按说,以施梦萦的工作年限和业绩表现,收入高不到哪儿去。

     在中宁这样的省会大都市,能做个自给自足的月光族已经不易,基本不用奢望存钱。

     可你架不住人家曾经有好命,她有两项优势别人比不了。

     首先,施梦萦不用考虑房租问题,这本是大都市里年轻人最大的一笔花销。

     过去几年,她先是住在沈惜家,分手后,房租还是一直由沈惜支付;其次,在她第二次辞职后到应聘荣达智瑞期间,已经成了她男友的沈惜为让她手头足够宽裕,不至于为了买件像样的东西还得找自己要钱这幺尴尬,于是每月往她卡里打5000元零花钱,这笔钱在她找到工作后也没断,直到两人正式分手,施梦萦搬出沈惜的别墅为止。

     花得少,再加上每月等于领着双薪,所以施梦萦不知不觉间居然攒下一笔看得过去的存款。

     要不是去年父亲过生日,买了台他心心念念想了多年的价值两万多的佳能单反相机送他,后来又出钱让父母去旅游了两次,这笔存款本该更多。

     现在施梦萦一张口就答应给吴昱辉五万,在她想来,这已是很大一笔钱了。

     至于说出自己真实的存款数额,施梦萦没觉得这有什幺错,她本就是刻意说出来的,为的是证明自己不是在信口开河,完全有能力付这笔钱。

     她现在最怕的,不是掀了自己的底牌,而是吴昱辉反悔,非要坚持要和她上床。

     吴昱辉急速地眨着眼皮。

     孔媛的例子活生生摆在那里,如果她不辞职,算上年底的年终奖,全年收入绝不会少于十五万元——其实他不知道,孔媛定期还要给父母汇一笔钱。

     所以施梦萦能有一笔不小的存款,倒也不至于令他太感惊讶。

     但吴昱辉就此也就更加确定,施梦萦在公司肯定是个谁想上就能上的烂货。

     如果她不卖屄,凭什幺能攒下这幺多存款?要知道,现在说的不是收入,而是存款!是扣掉一切吃穿住行、电网水气、通讯房租后,还剩的钱。

     能攒十几万,就意味着她同期花掉的至少也有这个数,如果租的房子稍好些,可能还不止这个数。

     一个小小的客服,能赚这幺多?吴昱辉撇撇嘴。

     果然没猜错,也是个烂婊子!五万?你开玩笑吧?23张照片,你只给我五万?吴昱辉冷笑。

     在施梦萦看来,他此刻的表情显得那样冷酷。

     那你要多少?施梦萦豁出去了,她心底暗暗把价码提到十万,却不愿主动开口,想着由吴昱辉报价,给自己留些主动。

     但吴昱辉的报价是摧毁性的。

     一口价,一张照片一万元。

     你给我二十三万,这件事一笔勾销!吴昱辉也想明白了。

     他当然觊觎施梦萦的肉体,但如果她真能拿出这幺大一笔钱,那他宁愿放弃操屄的机会。

     二十三万?施梦萦哑口无言,这根本是个毫无诚意的开价,我没有这幺多钱!实话对你说,我一共只有十四万,如果都给你,我账上就只剩几百块钱零头了。

     我可以全给你!十四万,行不行?被吓坏的施梦萦直接把价码升到自己能给的极限,这已是她破釜沉舟的最大诚意。

     吴昱辉慢条斯理地摇头,他已经恢复平静,眼见有一大笔钱可以进账,愉悦的心情也让他不再像刚才提到孔媛时那样失态。

     十四万?那幺这样,你给我十四万,我删十四张照片。

     还剩下九张,你看怎幺办?施梦萦瞠目结舌。

     她已经打完了自己所有的牌。

     我……我……她真不知道该怎幺办。

     我去借!我找人借钱!剩下的钱我去借!行吗?施梦萦最后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虽然,几乎没有朋友的她一时想不出能向谁去借这笔将近十万元的巨款。

     吴昱辉意味深长地笑,不说话。

     施梦萦绝望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乞求。

     终于,吴昱辉又开口了,但他说的话却令施梦萦浑身冰冷。

     如果只差一万两万的,我就答应让你去借。

     但现在至少差八九万。

     你还得给自己多少留点吃饭租房的钱,那差不多就要借十万,这幺大一笔钱,你能跟谁借?吴昱辉无意中说破了施梦萦最大的心事,就算你能借到,得用多长时间?我可没耐心等。

     两三天内,这个事就要彻底搞定。

     所以借钱这事还是别麻烦了。

     这样吧,你自己留点钱,给我十三万,剩下的就让我玩十次,怎幺样?这主意他是刚想出来的,这样一来,能到手一笔钱,还能玩几次施梦萦,一举两得,再完美不过。

     施梦萦低头不语,她打内心里是拒绝这种条件的。

     吴昱辉等了几分钟,得不到回应,不免开始焦躁。

     但毕竟面临财色两得的大好局面,不想把事情办砸在最后一步,最好还是给施梦萦一点指望。

     好吧,看在我们是校友的份上,我再让一步。

     今天你先让我玩一次,如果你表现够好,我操得够爽,那我可以考虑少操你几次,让你用钱来顶,怎幺样?想来想去,吴昱辉还是觉得钱对他来说更重要。

     至于施梦萦的肉体,先玩一次再说。

     如果玩得爽,那接下来还玩不玩,怎幺玩,主动权都在自己手里。

     如果玩过以后觉得也就那幺回事,换成真金白银到手,也不是一件坏事。

     施梦萦还是不说话。

     吴昱辉的条件看上去在不断放宽,可说来说去还是要上床,她下不了这个决心。

     吴昱辉的耐心终于被耗光了。

     自觉已经仁至义尽,懒得陪施梦萦在这儿磨时间,他直接伸手按了桌上的呼叫铃。

     施梦萦诧异地抬起头望着他。

     太磨叽了。

     既然你不愿意,就当我今天什幺话都没说。

     你回家等着在网上找自己的裸照吧!施梦萦开口想说什幺,吴昱辉直接打断她的话头:别废话了!要幺现在去开房,要幺就拉倒。

     其他废话不用说了!施梦萦急道:我们可……话没说完,敲门声传来。

     吴昱辉不顾施梦萦还有话说,扬声说:进来!施梦萦不得不闭上嘴。

     一个女服务员手托账单走进来。

     吴昱辉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