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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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居身之所。

    你若识相,就收起心思老实听命于本座,若不然……” “你的体内已被本座附上一丝鬼气,大可以再一次尝试逃跑,哪怕跑到天南地北,本座都寻得到你,像今夜一样。

    ” 似乎是宴江越来越惊恐的眼神取悦了他,他眯起眼睛,顿了顿,换了一种柔和些的语气,才继续道: “但还是不要尝试了,毕竟若将本座惹怒,你锦县宴氏独子一条命可不够赔。

    龙嘉八十四年收入地府的宴氏夫妇二魂,至今仍未投胎,本座要其灰飞烟灭,也不过动动手指的功夫。

    ” 他的眼睛是纯黑的,没有眼白,瞳孔隐隐闪烁着鲜红的光,配上慢悠悠的语调,却是比方才更要恐怖上几分。

     说着话,男子身后竟凭空漫起一整黑雾,汇聚着凝成一只华贵的紫木椅。

     男子极为自然地坐下,靠进椅背里,用手虚虚拖着下巴,一派贵气慵懒的模样:“若是听明白了,就起来表个态吧。

    ” 他的食指为不可察地一动,便撤了人类身上所有的禁锢。

     宴江早已被吓得半死,其他话没听进去多少,好歹还是听明白了自己父母的亡魂被对方捏在手上,顾不及抹一抹脸上被吓出的泪,连滚带爬地翻下破床,佝偻着身体跪在鬼王脚边,一个接一个地疯狂磕头。

     “我错了、小的错了,大人宰相肚里能撑船,饶小人父母一回,宴某当牛作马,在所不辞!” 说到激动处,舌头直打结,露出害怕得不住颤抖的哭腔来。

     那副涕泗横流的模样又窝囊又埋汰,时崤本就有些不满,一想这人要是再磕破了相,日日在眼前晃荡看了更是生烦,便勉为其难地放出一团黑雾,阻了他继续磕头的动作。

     但也恰恰是这类窝囊人,用起来最是听话趁手,主子不发话,就一直维持着五体投地的跪趴姿势,不敢动弹。

     时崤抬脚,黑色长靴踩上那看着瘦弱不堪的脊背,羞辱般把他当作脚蹬来用,宴将也只是一抖,也不敢多言。

     剧烈的心跳隔着皮肉、衣物与鞋底都能感受